说完了,心里舒坦了。就像是满肚子的苦水全都倒了出去。
我冲着茶娘挥挥手,不用她再赶我“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就算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只要她没有死,天涯海角,就一定把她找回来。你的天蚕软甲,我一定也完璧归赵。”
我说的颠三倒四,“她”与“她”,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不知道茶娘能否听得懂。
我踉踉跄跄地出了茶肆,孤魂野鬼一样,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忍不住一把丢了手里的酒坛,然后爆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声。
路人都像看疯子一样躲着我。
第二天,我再从茶肆跟前过的时候,酒已经醒了,她已经走了。
店门紧闭,落了锁,里面空空如也。那只鹦鹉也不见了。
她应当是回故乡去了,她有了足够的盘缠,可以从上京回到巴蜀,然后安居乐业。
上京,她也应当不会回来了。她说起过,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都走吧,离得我远远的。我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
我要娶另一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