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澜瞬间恼羞成怒“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忤逆我今日哀家倒是要看看,我想杀谁,你们谁能护得住来人呐”
她冲着身后一挥手,厅外突然就涌进来一群带着飞鹰面具的黑衣人。
凤楚狂失声惊呼“飞鹰死士”
谢心澜眯起一双凌厉的凤眸,唇畔笑意更冷“不错,他们就是我为了对付周烈专门训练的死士。清一色全都是硬气功门派,可抵刀枪。今日就让你们知道,忤逆我谢心澜的后果。”
夜放怀里的花千树原本便受了重伤,胸口发闷,此时面对这凶险,已然无力抵抗。
而夜放与凤楚狂一左一右,护在她的身边,与谢心澜剑拔弩张。
她努力地扬起唇角“若是我死了,就天下太平了是不是”
“千树”
“婆娘”
“当然。”谢心澜竟然歪头俏皮一笑,轻描淡写“若是没有你,夜放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断然不会违逆我的心意。只要你死了,就什么纷争也没有了”
“花千树”夜放箍紧了她的腰,紧咬着牙关“你若是敢死,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夜放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你”
凤楚狂凉凉一笑“婆娘,死很难看的,你看看这地上的尸首,全都惨不忍睹。你这样的美人儿,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花千树笑笑“我只不过说说而已。”
花千依“噗通”一声便跪在了谢心澜面前“太后娘娘,当初你答应过我的,说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姐姐。求求您,放了她吧,千依愿意当牛做马,勤勤恳恳地侍奉您。”
谢心澜对于她的央求视而不见,甚至有些不耐烦“全都不识好歹,当我这三千死士是摆设吗全都给我上,就地斩杀花千树。”
一声令下,众死士立即奋不顾身地向着三人的方向扑过来。
这是一群完全没有感情的杀手,他们的眼中只有杀人,前扑后继,狠辣无畏,将三人团团包围起来。
夜放与凤楚狂护着受伤的花千树,左冲右突,就连逃生的机会也没有。
对方人多势众,这种车轮战术,时间长了,吃亏的势必就是夜放三人,即便不会受伤,累到虚脱,也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一片刀光剑影。
厅堂里也是一片狼藉。
有帐幔被削落,落在烛火上面,迅速引燃起火焰来,并且天干物燥,以惊人之速开始蔓延。
凤楚狂惊呼“我掩护你,快些带着婆娘走”
夜放分心花千树,唯恐她再犯傻,一个不留神,给了黑衣死士可乘之机,一剑削落了他半截衣袖。
一样东西从他衣袖里掉落下来,正好就落在谢心澜跟前不远处。
而他因为躲闪这一剑,也不得不松开了揽着花千树的手。
立即有数名死士欺身而上,径直扑向花千树。
花千树原本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周烈一掌,胸口处不住气血翻涌,没有招架之力。如今被围攻,夜放与凤楚狂皆被缠斗,近身不得,她的形势便岌岌可危,被一名死士用长剑抵在了心口上。
谢心澜下的是死令,所以死士们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立即就要取她的性命。
“住手”谢心澜突然下令。
飞鹰死士立即住手,退出圈外。只有两人仍旧将剑抵在花千树胸口处,令夜放与凤楚狂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谢心澜上前两步,就将地上的东西捡在了手里,宝贝一般,捧着捂在心口,瞬间眼圈竟然有些湿润了。
她扬起手,颤抖着声音“夜放,你说,你真的忘了我,忘记我们之间的情分了吗”
夜放抿唇不语,只是紧张地紧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还给我”
那是一个精致的莲花香囊,一针一线绣成,底端缀着一串珍珠流苏。
绣工精致,巧夺天工。
谢心澜显而易见的激动“这是当初我送你的荷包,你竟然还一直留在身边,贴身保存着,就算是大婚之日,也舍不得离身。夜放,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肯勇敢地承认你对我的心意吗”
夜放良久方才启唇“太后娘娘还是误会了,这个只是我无意间找到的,我都已经忘了它的来处。”
“你撒谎”谢心澜声音骤然提高,眼眶里已经有泪水肆意“当初你王府已经一把大火付之一炬。你若是不每日里贴身放着,这个香囊怎么可能安然无恙你还要气我吗”
夜放坚定地摇头“它在,不代表着情分还在。”
谢心澜抬手一指花千树“你还是坚持认定,她才是你夜放如今喜欢的人吗”
夜放略一犹豫,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
这一犹豫,令谢心澜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她骤然生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来。
她望着夜放,眸子里有炽热的火焰扬起,热烈而又执着“你自己的心意,自己还不明白吗非要一再逃避”
她又向着夜放走近两步,笑得凄美,轻轻地,吐气如兰“我听说,一个人在最为危急与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