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疯了吗
是不是泼天的富贵与权势美人一股脑地砸到他的头上,令他兴奋得忘了形
这大半夜的,他究竟是要去哪里
在这荒郊野外,空无一人的旷野,花千树心中生出一阵寒凉。
夜放一肚子的怒气终于发泄完毕,一拽缰绳,颓丧地靠在车壁之上。
花千树也终于稳住了身子,却仍旧觉得天塌地陷一般,胸口发闷,喉尖反酸。
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从车上下来,差点又脚下一软,摔倒在地上。
她将头一歪,便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可是晚间她什么东西也没有吃,就连酸水也没有呕出来。
自始至终,夜放就冷漠地坐在车上,置之不理。
她终于忍住了这股反胃的劲头,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
夜,静寂极了。
就连秋虫都不忍心打破这如水的夜色,不像往日那般歇斯底里。
有清凉的风路过,夜放的墨发扬起,凌乱地拍打着车厢。
他不说话,就那样仰着头看着远处,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紧抿的薄唇,隐含着怒气,似乎只要张开,就会忍不住愤怒地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