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自顾吃得挺美。吃完了抹抹嘴,指点着桌上两个原封未动的小菜与一叠水晶虾饺,吩咐鱼丸儿“寻个食盒,将这三个小菜装起来,再盛一碗粥。”
鱼丸儿应声“姨娘是要去给王爷送饭么好像不太方便。”
“怎么了”花千树疑惑地问。
鱼丸儿支支吾吾,核桃气愤地哼了一声“今日早早的,王爷就又将谢夫人请去星辰园了。”
这是害怕自己再去自讨没趣啊。
两人可真够恩爱的,大白天的白日宣、淫么七皇叔你也不爱惜自己的老腰。
花千树摇头“谁去凑那个热闹,我去看赵乐师。”
“啥”核桃顿时就急了“王爷昨日还大发雷霆,生您和赵乐师的气呢。您还上赶着去探望他,不是摆明了要和王爷对着做吗”
花千树“嘻嘻”一笑“我就是要和七皇叔对着干,气的就是他。”
自家姨娘这是被气糊涂了
鱼丸儿与核桃两个人面面相觑,姨娘这究竟是玩的哪一出
“不是啊,”鱼丸儿吞吞吐吐地劝“姨娘,您可能有那么一点不太了解王爷的脾性,这激将法对于他来说,可能不是太管用,而且很有可能弄巧成拙。”
花千树一愣,瞬间明白过来鱼丸儿的意思,她以为自己此举是为了故意激怒夜放,引起他的注意力。
她揉揉鼻尖,觉得无所谓“他生气就生气呗,大不了再将那个赵乐师打一顿,还能怎么着”
反正我又不心疼。
核桃是满心不忍“听说赵乐师昨日里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了,过了晌儿刚被侍卫抬回来,闭着眼睛连气儿都弱了,都不知道这时候醒了没有。”
若是换做别人,花千树此举还真的是作恶,不过赵阔么,他原本就欠打,这还仅仅只是一点利息呢。赵阔会被打死才怪,他就跟那个狡猾的耗子似的,会装死,冷不丁地趁着你不注意,失去戒心的时候就窜了。
花千树甚至于怀疑,关于赵阔,夜放一定是猜到了什么。只是,自己不说,他也从未再提起这个话茬。否则,他应当不会对赵阔有这样大的意见。
打了也是活该,其实花千树也觉得应当打残了他。只是,总是要有个合适的理由吧你夜放总不能对外人说,这赵阔与自家女人不清不楚
若是夜放一怒之下,递给她一把匕首,然后还凶狠地威胁她“你若是爱我,就杀了他。”
她会毫不犹豫的。
扯远了,
花千树并不搭理核桃泛滥的同情心,坐在铜镜前,看一眼自己容光焕发的脸,只简单描描画画,再转过身来的时候,便是一脸憔悴,就连眼睛下面都是一圈黑眼圈。
核桃被呛到了。
鱼丸儿知道自家姨娘肯定是有什么用意,也不多嘴,果真寻了一个食盒,将饭菜装好“奴婢跟姨娘您一起吧”
花千树不喜欢出门身后跟着个小尾巴,摆摆手“不用了,我去去就回。”
她打听着,找到了赵阔的住处,敲敲门,在旁边人惊诧的目光里,推开了赵阔的房门。
赵阔已经醒了,正靠在床榻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浮肿消了一点,依旧还是青紫一片,面目全非。
扭脸见到她,情绪明显就激动起来,做势要起身请安,被花千树上前制止了。
饭菜,还有一瓶伤药,一样样拿出来,花千树猫哭耗子假慈悲,愧疚自责地做了一番检讨,然后嘘寒问暖。
赵阔不由感激涕零,对着花千树又是一番忠心。当然,花千树并不认为他这是发自于真心。
花千树抹抹眼泪儿“无论怎么说,今日这事也是我连累了赵乐师。等王爷气消了,你我误会澄清,假如,假如,我还能有机会翻身,定当重谢赵乐师。”
赵阔不敢动,一动弹就疼得呲牙咧嘴“姨娘倒是不必灰心丧气,今日里小人见过王爷了,将昨日谢夫人的手段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王爷知道。”
花千树有些意外“你说,七皇叔亲自去审问过你”
赵阔一声苦笑“不瞒姨娘您知道,王爷在怀疑小人的身份。他说,一个小小的乐师怎么可能既懂药理,又通这些歪门邪道他逼问我的真实身份。”
花千树吸吸鼻子“说白了,还是我牵累了你。若非是为了帮我,你何至于平白令人冤枉,受这顿毒打拷问。”
赵阔意味深长地问花千树“那姨娘可曾信我”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相信你又相信谁呢我如今在王府里可以说是四面楚歌,就连身边的丫头都是七皇叔的人。幸好有赵乐师多次不吝援手,助我躲过一次次灾难。就算是,你真的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也无所谓,反正你又没有害我的心思。”
赵阔面上一副“士为知己者”的慷慨“小人就知道,跟了姨娘您绝对不会有错您尽管放心,王爷英明,谢夫人的这点把戏逃不过他的眼睛,昨日里他不过是一时之气。您看,他不是立即将小人放了回来只是,王爷说,暂时还要小人委屈两日,不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