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决定,他凤楚狂敢下手,她就敢揭穿他的身份。
老太妃闻言微蹙了眉头“按说不应当讳疾忌医,可是这男女有别,膻中穴不太方便。不若开个方子。”
落笔下去,也就露馅了。
凤楚狂郑重其事地摇头“是药三分毒,对腹中胎儿会有影响,若是老太妃觉得不妥,不若这般,让夫人随我去医馆,让我母亲为她施针。”
算你还算是有良心。
花千树忙不迭地点头“也好。”
老太妃这里略一沉吟,也无奈点头道“也只好如此。”
当下吩咐下人备两辆马车,送花千树前去就医,一前一后,直奔极善堂。
花千树终于逃过一劫,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觉得这凤楚狂还算是挺讲义气,危难的时候懂得挺身而出,那么适才的小过节也就过去了,不再追究。
马车穿行在大街小巷,花千树撩开车帘,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沿路的街景。已经有许多时日没有出府,京城的街道没有一点变化,好似千百年来,无论朝代更替,时代变迁,这街景都是亘古不变。
前面马车拐弯,进入一条僻静的巷子里,马车车夫疑惑地出声“咦,这不是去极善堂的路啊”
前面的马车逐渐停下,凤楚狂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径直向着后面的马车走过来。花千树也有些疑惑。
眼见凤楚狂走到马车跟前,向着车夫招招手,车夫俯下身,凤楚狂却是挺直了身子,一个利落的手刀,砍在车夫脖颈之上,然后直接拽下马车,丢到一旁,靠着墙根睡着了。
“这是做什么强抢民女”花千树一点也不惊慌,调侃着问。
凤楚狂直接跃上马车,甩手将手里的药箱丢进车厢里“把衣服换上。”
花千树打开药箱,见里面皱皱巴巴地塞了一件竹青色男式长衫,拽出来以后,里面还搁置着束发长簪,并一套假胡子。
女扮男装,这个她拿手。
花千树撩开车帘“换上男装做什么带我去逛青楼”
凤楚狂一拍马屁股,抖抖缰绳,直接驾车离开了这里“若是去逛青楼,小爷我会这幅打扮,让你抢了风头去吗”
说的也是。
花千树继续追问“那去做什么你这样可是诱拐良家妇女,喔,不对,还拐带了王府的小公子爷。”
“你这个女人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当自己是良家妇女我就忍了,你还真当自己揣了七皇叔的种不成”
花千树“嘿嘿”一笑“这可是你这个大神医适才给我诊断的。”
“感谢我吧这一次可是彻底打消了老太妃的疑虑了。以后你就算是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身孕是假的,老太妃也不会信。”
“呸”花千树气哼哼地道“你若是晚去一步,我就立即装做落胎,彻底省心了。”
“七皇叔说孩子暂时还有用,要留着。”凤楚狂顺口道。
花千树心里有点极其不舒坦,这七皇叔简直太那个啥,利用自己也就罢了,这肚子里的娃也要算计。
“七皇叔呢”
“他今日跟老程头去给你寻解药去了,不在王府,是鱼丸儿得到消息,跑去侯府找我求助。我就勉为其难,把你从老太妃跟前救出来了。”
提到鱼丸儿,花千树不知道怎么说。
“那你这打晕了车夫,将我劫持走,一会儿车夫回府报信,你不就露馅了”
“请注意用词”凤楚狂极其认真地纠正“别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什么叫我劫持了你你压根就没有反抗好不也没有叫救命,你是心甘情愿地跟着我走的。”
“我打不过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凤楚狂扭过脸来,冲着她挤挤眼睛“那你猜猜,若是七皇叔回府发现你被一个陌生人劫持走了,他会不会暴跳如雷”
花千树一怔,然后无所谓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勾结了王府里的管家,才混到老太妃跟前。七皇叔又不是吃素的。”
“我寻个由头将管家支走了,不到夜半三更回不了王府。”凤楚狂得意洋洋地道。
“你”
花千树觉得自己上当了。凤楚狂这厮是故意的,这是要挑起夜放跟自己的战火。
简直太卑鄙无耻。
凤楚狂“嘿嘿”笑道“让他小心眼,竟然连我的醋都吃,重色轻友。这一次,我一次要让他急得屁股里冒烟蹿火。”
花千树愁眉苦脸地道“你倒是解气了,大哥,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放心,他才舍不得打你。”凤楚狂极其笃定地道“当初我第一眼看到你们两个人,就知道你们以前肯定就有奸情。”
花千树幽幽地叹口气“我现在反抗还来得及不”
凤楚狂将马车赶得欢快“你舍得吗你可知道我现在是带你去做什么”
“做什么”花千树疑惑地问。
凤楚狂扭过脸来,神秘兮兮地道“哥带你去长长见识,看真正的高手过招。”
“高手过招”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