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心里忐忑的,还有小徒弟。
他跟随程郎中学艺数年,早就按捺不住想要一鸣惊人,在主子面前展露头角。今天无疑就是个机会,师父不在,合该自己施展手脚。
对于这妇人有孕的脉象,小伙子可不是纸上谈兵,他稳扎实打,在自家屯子里替人请过不少脉。
他单膝跪在地上,红着脸,向着花千树示意。
花千树这是鸭子被赶上了轿,不伸胳膊也要伸。
玉藕一样的手腕从香云纱衣袖里探出来,犹如冰肌玉骨,不见肌理,炫目的白。
小徒弟情不自禁地就抬脸看了她一眼。
她生得美艳,一张脸祸国殃民,要不为什么当初眼过于顶的夜放第一眼见她,便被迷得神魂颠倒而柳江权就算是误会她背叛了自己,也一直执着于她,始终放不下。
小徒弟抬起的手顿时就慌乱起来,眼皮子也猛然间跳得欢快,既不舍又不敢直视。
花千树抬起另一只手,将衣袖挽了起来,不慌不忙,意图拖延时间,寻找个合适的借口。
眼光游离,就看到了手边上摆着的一盘红得发紫的李子,个个有鸡蛋大小。顿时心里一乐,灵机一动,借着衣袖的遮掩,取了一颗握在手心里,然后不动声色地夹在了腋下。
皓腕落在脉诊上,小徒弟怀里揣着的小鹿还没有安生下来,使得他指尖都忍不住发颤。
“仔细些,就算是错了也不打紧的。”花千树放轻了声音。
小徒弟努力收敛自己的旖旎心思,落在她的脉搏上,一张脸仍旧涨得通红。
最初的时候,他是被花千树撞乱了心思,可紧接着,他的心就真的慌了。
这样的脉象,他从来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