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你对于本王还有利用价值。”
然后头也不回。
即便是三百六十五刀的凌迟,也好过这样往心里一针针地刺。
他太残忍。
花千树将散乱的衣襟拢好,就那样平躺在帐子里,瞪眼瞅着湖蓝色的帐顶,一声苦笑。
屋子里,还有酒气缭绕,混合着龙涎香的熟悉味道。
她的鼻子有点酸,真的就想这样埋进被子里大哭一场。
她突然就想起,小的时候母亲喂自己吃药,用糖裹住小小的药丸,塞进自己嘴里,哄骗自己囫囵咽下去。
自己贪恋那甜丝丝的滋味,在舌尖上打了两个滚儿,立即就有苦味弥漫,方才醒悟,母亲骗了自己。
夜放,对于自己,就如这般,前一刻,是诱人的蜜糖,下一刻,可能就是杀人的砒霜。
凤楚狂摇摇晃晃地出了花千树的院子,花千依就跟在他的身后,凤楚狂身上的酒意冲得她有点头晕。
她向来滴酒不沾,所以也讨厌男人喝酒,更鄙视贪杯的女人。
凤楚狂走得趔趄,脚下不稳,好像真的醉了。
她一把搀扶住,吃力地半拖半架。
“这是去哪里吃酒?”凤楚狂甩甩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被夜放气糊涂了。
“凤世子,你真的有点喝多了,要不去我的院子里吃杯醒酒茶吧?”
凤楚狂努力站直身子,晃晃手里的酒坛“还有酒,这可是七皇叔珍藏的梨花白,可千万不能浪费,今日必须要喝完,明日就酸了。”
花千依咬咬牙“姐姐如今有了七皇叔的孩子,真的不能喝酒,不如就让千依陪您吧?”
“你会喝酒?”凤楚狂促狭地望着她。
花千依坚定地点头“我替姐姐舍命陪君子……也要谢过凤世子那一日里的解围之恩。”
凤楚狂将手里的酒坛一把塞进了她的怀里,豪气千云地道“干了它,以后咱们就是好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