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对于夜放心中有愧,再也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因此斩钉截铁地道“千树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太妃与王爷恩典,只是这名分,千树委实担当不起。”
“不是担当不起,而是不愿吧”
声音黯哑,低沉,透着冷寒。
花千树愕然扭脸,见正是七皇叔夜放,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面沉似水地站在她的身后。
老太妃慌忙起身,满脸关切“放儿,你如今病体未愈,怎么又四处走动昨日昏迷初醒,便不管不顾地打马出去,夜半又不知道去哪里喝了一肚子冷酒。大夫说你伤寒更加厉害,需要卧床休养。”
夜放眼眶深陷,面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之色,从花千树的脸上淡然扫过“让母亲担心了,今日服过汤药之后,已经清醒了许多,便来给母亲请安。”
花千树略有慌乱地低垂下头,心中七上八下。
他原来昨日里是病了,而且醒过来之后,便不顾病体打马前去营救自己。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是吗
他还是三年前的七皇叔夜放。
昨日里,是不是自己多虑了
一番纠结,夜放已经踱步至她的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嘲讽一笑,带着黯哑“花家大小姐与柳副将乃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情人,想来肯定念念不忘,至死不渝的。怎么会屑于做我王府的侍妾呢”
花千树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骇得后退了两步,牵强一笑“昨日,是皇叔救了我的性命。”
前世里,她随着夜幕青一样称呼他为皇叔,已经成为习惯,如今便脱口而出。
夜放微微勾起唇角“我以为你眼瞎。”
花千树心中一凜“以前可能是,如今不会了,谢过皇叔救命之恩。”
夜放意味深长地紧盯着她的脸“看来你昨天将自己的心思隐藏得很好。柳江权想要杀你,都不见你有丝毫讶异。”
这话一语双关,带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