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感激地看了花千树一眼,唯唯诺诺地应下。
严婆子便向外轰赶众人“你们都跟着搭把手送送好歹也是姐妹一场。”
众人便一哄而散,退出了屋子,只剩下核桃与花千树二人。
核桃终究只是个孩子,虽然与浅月主仆情深,但是仍旧吓得战战兢兢,眼巴巴地看着花千树。
花千树便默不作声地帮她将事情做了。
时辰尚早,严婆子一会儿的功夫就带了人来,指挥着多少烧了几沓纸钱,供了碗水饭,等寿材抬到后门,就将人装裹了抬出去,封上棺木,再按照原路抬走,全都一脸漠然,连个哭声也没有。
只有核桃得了严婆子训斥,缩在角落里,捂着嘴,泪水肆意横流,却不敢出声。
后门照旧严严实实地落了锁,大家全都悄声议论着散了去,院子里顿时死寂下来,只有黑色的纸灰在夜风里低低地打着旋儿。
灯笼摇曳,光影忽长忽短,有些凄凉。
花千树上前,冲着核桃伸出手去“去休息吧”
核桃抽抽搭搭地起身,冷不丁地就扑进花千树的怀里,紧咬牙根,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这就了了吗我家姨娘定是有冤屈的。”
花千树一愣,想起适才给浅月换衣服时,她身上的淤青,轻轻地拍拍核桃的后背,闷声道“我知道。”
可,可我也爱莫能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