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你的不职业。”
乔真明白她是真心说得这些,感激地点点头,表示认真在听。
“今天,你对我们说得这些,就此为止吧,不要再对其他人说起。我真心奉劝你,这个事件,不要强行把它变成案件,你也没法把它变成案件。”
“那真相呢,就这样让它也自生自灭了吗”
“如果为恶的一方都付出了代价,真相揭露的结果极端形态也不过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乔真不语,她没有办法和石妍解释,她追求的不只是结果,还是一个过程,一个让真相和现实融为一体的过程。否则,就无法让自己一颗刑警的心安宁。
哪怕,为了这一刻的安宁,她曾经付出了婚姻的代价。或许,再矫情一点,真的像张臣挚曾经描述的自己那样“身体里流淌着刑警的血液”。
第三次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是在局里询问室。听说她被招来作笔录,乔真随即搁下手里的活,匆匆下楼,拿了本笔记本就坐在她的斜对面办公桌旁,冲她微笑。说是陪着她,其实是在静静看着她。好在乔真的形象并不冷峻,女孩对她也不陌生,所以女孩丝毫不反感,相反有她在,她的面容也放松了不少。
在被问到死者跳楼前一十分钟里都发生了些什么时,乔真注意到,同事用的语言是客观平和的语气“你能描述一下事发前十分钟,你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比如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女孩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飞快地闪过了一丝表情,乔真在警用取证仪里的录像慢镜头中曾经看到过这样的表情,倘若不是之前放慢镜头一帧一帧查看,是很容易让它在日常频率下隐藏在恐惧的面具下稍纵即逝的。
笔录做了大概一个半小时,最后一步,需要女孩用红印泥来摁指印确认笔录,但是碰巧抽屉里的印泥快用完了,如果勉强使用,势必会形成模糊又干涩的记号,甚至不能辨别出来每一条沟纹。做笔录的同事是个严谨的小同志,他让女孩稍作等待,自己跑去另一幢楼的内勤那里申领一盒新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