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就是听听。”
段萧道,“听了就有你的一份儿,你既入了松漠岭,就跟我们站在了一条船上,别想着你姓韩,云苏不会拿你怎么样,你就不把松漠岭当一回事儿,不把我们的生命当一回事儿,你既不想帮忙,那就现在走。”
韩稹挑眉道,“就算我出手了,就我跟夜辰两个人,那也不是秦陌的对手。”
段萧道,“还会有两个人。”
韩稹问,“谁”
段萧道,“封啸天、江左。”
韩稹听到这两个人名,愣住。
夜辰笑着说,“加上这二人,那就有了九成的胜算了,再有一成,看天意。”
段萧手指落在太师椅的椅把上,微抬了抬下巴,应声说,“九成的胜算足够了。”
夜辰道,“嗯”
段萧便低头开始写信,写罢,他就将信递给夜不鸣,让他马上发给宋繁花,夜不鸣应一声,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推开门,眼前一晃,三只鸟飞了进来。
夜不鸣一怔,看着那三只鸟飞进来,落在了段萧的书桌前。
段萧一眼就看到了那绑在其中一只鸟腿上的玉佩,不用仔细地看,只扫一眼,他就知道这是谁的东西,他几乎每天都给宋繁花穿衣服,这随身绑在她身上的玉佩他天天在摸在看,说句不好听的话,化成灰他可能都认得,所以,一看到这玉佩,段萧眉头就皱了皱,他伸手解下玉佩的绦带,将玉佩拿在手中,左右翻看了一下,手指摩挲着玉佩中间那个花形簇拥着的繁字上面,眼神渐渐地温柔了下来。
她懂他心,所以,临走前给了他致极的欢愉,走后又把她的随身玉佩寄给他,她在用这种方式向他说明,不管他在哪里,在做什么,面对何种危险,她都与他同在。
段萧将宋繁花的玉佩贴在心口,慢慢地笑出声来。
这一生,能遇见她,是何其的幸运。
段萧爱恋地把玩了一会儿宋繁花的玉佩,小心地收好,对站在门口的夜不鸣说,“速去传信。”
夜不鸣回过神,立马走了。
段萧又对韩稹、夜辰说了他与秦陌交手的种种细节和经过,等二人听罢,段萧也让他们二人走了。
韩稹和夜辰出城,去打听注意秦陌的动态。
夜不鸣的信传入宋繁花手中,宋繁花就派出封啸天和江左。
等四人出动,段萧就开始在城内布局,迎接云门十三骑的到来,而此刻,云门十三骑入了京,却悉数消失不见,云苏没管,也没在意,他只是忙着大婚,忙着接见一拨又一拨的大臣。
原本,他是不用亲自接见这些大臣们的,不管是这些大臣前来祝贺还是前来送礼,他都可以完全交给王府的管家来做,但考虑如今的局势,他还是见了。
见罢,云苏疲累地撑着额头靠在贵妃榻上,郭力前来汇报,隔着一道门槛,对他道,“王爷,元丰和马怀燕来了,说是来接五少爷。”
云苏猛地睁开眼,勾唇冷笑一声,“让他们进来。”
郭力道,“是。”下去放人进来。
云苏起身,去杜莞丝的院子里,回来的这三四日,云苏每天都会来看杜莞丝,秦暮雪就不必说了,几乎每天都呆在杜莞丝的院子里,吃喝睡同一起,杜莞丝的状态很不好,身体不大好,心情也不大好,秦暮雪陪着没用,云苏劝了也没用,云苏很无奈,他原本考虑着杜莞丝再这么下去,他就得把杜作云和杜夫人叫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叫,韩廖就来了。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杜莞丝的这件事是因韩廖而起,自也要韩廖来解,至于后果怎样,那也是韩廖要承担的。
云苏不是去看杜莞丝的,韩廖既来了,他就不会再多管这件事,他是去叫秦暮雪的。
把秦暮雪叫走之后,杜莞丝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了韩廖。
当然,还有姜小黛、素音,以及伺候的下人们。
杜莞丝身体很虚弱,躺在床上,瘦的不像话,韩廖一进到王府,一进到院子里,一闯进屋里,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都碎了,一边疼一边愤怒,愤怒她不懂得照顾自己,愤怒她打了他的孩子。
秦暮雪陪在这里的时候,韩廖不找杜莞丝算帐,也绝口不提这件事,等秦暮雪被云苏叫走了,韩廖就发作了,他将姜小黛和素音毫不客气地拽出屋子,锁上门。
姜小黛拍着门大吼,“韩廖,你做什么不许你再欺负我家小姐”
素音拍手砸着门,“韩廖,你敢再欺负我家小姐,我让你好看”
姜小黛和素音虽然都有武功,可都不是韩廖的对手,尤其这里是九王府,每一个殿里面的门都很结实,韩廖关门的时候是注入内力了的,不管她二人怎么拍,怎么撞,都撞不开那门。
二人在外面干着急。
而门内,韩廖看着躺在床上,背对着她,把脸彻底埋在枕头下面的女人,冷笑地说,“怎么,你不打算给我个说法吗”
杜莞丝埋在枕头下的嘴发出粗粗的声腔,“你滚”
韩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