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等着她开口。
宋繁花张了张嘴,气闷地说,“你都把我欺负成这样了,还问”
段萧道,“我要听你亲口说,”
宋繁花抿嘴,“我不乐意,可我”
话没说完,段萧忽然伸手压住了她的唇,很认真地说,“我昨日白天在马车上没让你吻,不是因为我嫌弃你,只是因为我对自己没有信心,你一旦吻上来,我就把持不住,我不想在马车里与你欢好,软软,你不会明白拒绝你于我而言是多么的艰难,不说你今日没有被云苏糟蹋,就是未来你真的被他糟蹋了,我也不会嫌,所以,往后这种话,这种气我又让你自己痛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不喜欢听,而你说出来应该也不好受,你不好受,我也不好受,你在生生地折磨我。”他拿起她的手按在心口,“看我痛,你很高兴吗”
宋繁花摇头,坐起来将他抱住,“段萧。”
段萧道,“叫相公。”
宋繁花额头一抽。
段萧道,“我心情不好,平时你心情不好都是我哄你,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得哄我。”
宋繁花气道,“你一个大男人,还要女人哄”
段萧道,“男人也是人,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而且这糟糕的心情是因你而起的,就得你哄。”
宋繁花瞪着他。
段萧挑眉,“叫不叫”
宋繁花无力地瞪着他,“你给容欣写信了”
段萧轻笑,眉眼生花地睨着她,“这个时候有危机感了”
宋繁花一噎,却是固执地问,“你到底写没写”
段萧不答她,反问,“你希望我写了还是我没写”
宋繁花道,“你若写了,我马上搬走。”
段萧道,“哦。”
宋繁花眼眶一红,“你真写了”
段萧看着她,纯粹的是故意欺负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你喊一声相公,我就实话回答你。”
宋繁花憋着一脸的气,“你爱说不说”
段萧轻笑,看她像受气包一样的松开他,钻进了被窝里,他低声说,“我觉得一封信不够,还是我亲自去接比较有诚意,反正不管是谁,成为了我的女人,我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儿委屈的。”
说着,他起身就要下床。
宋繁花心口一紧,思想还没转过来,手已经快速伸出,要抓住段萧。
结果,没抓住,她吓的大喊,“段萧”
段萧已经下了地,却还没有穿鞋子,只是避开了她的手,闻言,他眉头一挑,“喊什么”
宋繁花侧过脸看着坐在床边的他,委屈的不行,嗫嗫着嘴,半天,才不甘不愿地带着哭腔喊一声,“相公。”
这一声相公简直让段萧整颗心都酥了,他看着她,笑着说,“我没给容欣写信。”
宋繁花紧张的神松瞬间一松,立马就意识到段萧从昨天就在诓她,他昨天在书房的小休息室里说给她听的那些话全都是刺激她的,好吧,他成功了。
宋繁花郁闷地瞪他一眼,翻身又躺下了。
段萧收回腿,掀起被子钻进去,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对着她的耳朵低低地喊一声,“娘子。”
宋繁花一愣,脸跟着大红。
段萧也红了脸面,红了耳根,却是强硬地扳过她,让她看着自己。
两个脸红的人彼此看着彼此,半天后,二人同时笑了,宋繁花说,“你真是油嘴滑舌的很。”
段萧低笑,“喜欢吗”
宋繁花嗔他一眼。
段萧道,“喜欢我这样喊你吗”
宋繁花轻咳一声,脸越发的红了。
段萧笑起来,拉高被子,盖住两个人的身体,他一手搂着她,一手与她五指相扣,安静地享受着二人偎依的温馨,用着低沉的嗓音说,“只此最后一次。”
宋繁花不解地挑眉看他。
段萧道,“往后这种堵气的话就不要说了,伤人伤己。”
宋繁花心想,我那不是堵气,但也不想多解释了,他不介意,她也没必要多余地在心里堆垒负面情绪,那不是她的风格,她说,“我知道了。”
段萧终于彻底地放心了,侧头吻了一下她的脸,说,“睡吧。”
这一次,宋繁花没有被打扰,闻着身边男人的气息,感受着他温暖爱护的怀抱,很快就睡着了。
段萧在她睡着后,起身下了床,穿好鞋子,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又走到床边,把薄薄的被毯往宋繁花脖颈处拉了拉,又走到风向直通大床的那一扇窗前,打开半扇轩窗,让风透进来,一方面吹散屋内的气息,一方面不让宋繁花感到热。
做罢这一切,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了夜辰,还有七非、夜不鸣、沈九。
四个人看着他。
段萧对七非说,“守在这里,等她醒了伺候她起床吃饭。”
七非应是。
段萧带着夜辰、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