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头说,“跑的可真快。”
段萧往他脸上瞟去一眼,笑着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说完,转身就走了。
安逸山放下心中一块大石,也跟着段萧离开。
段萧离开没有去城主府,安逸山见他是直直地往城门外去的,狐疑地看他一眼,问,“将军不回城主府”
段萧慢声道,“嗯,我去城外,你回城主府去。”
安逸山哦一声,也不问他去城外干什么,他的城主府现在也是一团乱,需要收拾,便不跟随,在交叉口,二人分道扬镳。
段萧去城外,找到夜不鸣,让他发信给七非和沈九还有无方,看他们三人如今在何方。
夜不鸣吃惊地问,“他们三个不见了”
段萧把城主府里发生的事跟他说了,并说,“他们三人应该是追那四个神秘人去了,我要知道方向。”
夜不鸣听罢,即刻发信。
等信的功夫,段萧又去找了肖璟,肖璟一个人坐在营帐内,面若磐玉,周身冷气无声而动,手中捧着一杯茶,却没有喝,只是看着,忽地,听到了往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将茶杯缓慢放下,抬头看过去,视线刚触及到营帐的帘子,那帘子就被一双修长的手掀开,段萧踏了进来。
肖璟一双寒江水清冷的眼没什么温度地看着段萧。
段萧走到一边儿坐下,支着额头问他,“噬心毒有没有暂缓压制之法”
肖璟说,“有。”
段萧问,“是什么”
肖璟道,“茶。”
段萧眉头一挑,大概以为肖璟在拿他取乐,但肖璟不是一个会取乐别人的人,那么,就真的是茶了
段萧问,“什么茶”
肖璟说,“岷山茶,通俗点儿讲就是地公茶,因为噬心虫寄长于冠心草,而冠心草是用地公茶浇灌的。”
段萧问,“你这里有这种茶吗”
肖璟将手边的茶杯缓缓推了一下,说,“有。”
段萧看他一眼,站起身,直接走过去将那茶杯端了起来,喝掉,喝完,他问,“一杯有用吗”
肖璟淡漠看他,“一杯能管七天,不让噬心毒发作。”
段萧笑道,“好,你再给我些茶叶,我回去自己泡着喝。”
肖璟摇摇头,说,“只一杯,第二杯就不起作用了,若你之前中过噬心毒,喝过这种茶,那你下次若是又中了噬心毒,这茶就一点儿都没用了,仅此一杯,只管一次作用。”
段萧顿时脸一垮。
肖璟说,“七天让你体内的毒不蔓延,不加重,已经足够了,七天后自然会有解药。”
段萧只得道,“好吧。”
搁了茶杯,又坐了下去,坐了没多大一会儿,夜不鸣掀帘进来,对他低耳说,“他们三人一路追跟,方向是往京城去的。”
段萧微眯着眼,手指敲在大腿上,不冷不热地说,“果然是入京了。”
夜不鸣问,“我们也回京吗”
段萧笑道,“回,当然要回。”
他站起身,对此刻帐内的肖璟和夜不鸣说,“通知下去,今天拔营回京。”
这次说完,转身回了城主府。
肖璟、夜不鸣、薛少阳整顿所剩不多的部下,拔营回京。
段萧没有立马回京,带着宋繁花饶去了琼州,虽然朱礼聪受伤很重,段萧依然将他带着了,把他放在陵安城,段萧不放心,他怕苏八公再来个回头杀,所以,哪怕带着朱礼聪会拖慢行程,他还是带上了,而带上了朱礼聪,安筝自然也跟上,丫环也跟上,是以,马车备了四辆,安逸山又派了三十多名府中最精良的府兵护送,段萧有段家军,自然是不愿意带着这么多的人的,太累赘了,就推辞了安逸山的好意,安逸山也不勉强。
安夫人拉着安筝的手,依依不舍地垂泪。
安筝缓慢挣脱开她的手,笑着说,“娘不用担心女儿,有这么多人陪着女儿呢,女儿不会有危险,也不会寂寞的。”
安夫人道,“可娘舍不得你啊。”
安筝道,“女儿有空会回来看娘的,娘若无事也可以上京去找女儿。”
安夫人捏着帕子,还是很不舍,可不舍也没办法,女儿长大了,嫁人了,那就是别人家的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甭说朱礼聪这一根皇脉了,那是跟定了的,朱礼聪去哪儿,安筝就必须要跟哪儿的。
安夫人叮嘱着她,“娘之前教你的话,你都要一一记住。”
安筝笑道,“女儿记下了。”
安夫人终于忍痛地挥挥手,放她上车。
因为安筝受了伤,丫环也受了伤,宋繁花就把环珠和绿佩派过去伺候,一人照顾安筝,一人照顾那丫环,风泽则是随在朱礼聪的马车内,照顾他。
在三个伤号都稳稳当当地布置好后,宋繁花也与安逸山和安夫人辞行,然后上马车,只是,刚坐稳,车帘又被掀开,段萧钻了进来。
宋繁花一愣,立刻开口赶人,“你出去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