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脸色一红,非常尴尬地说,“庄主,我小时候是因为家里穷,营养不良才长不高的。”
容恒哈哈一笑,对段萧道,“看来这几年你把他养的很好啊,我好像记得那个时候他才不足一米五,老是像个尾巴一样跟在你后面,容欣每次都说看到了无方,她就不自卑了。”
无方额头一抽,原来,容欣以前竟是这样给她自己打气的吗拿他对比,她怎么不拿少爷对比
段萧想到以前,那似乎是好久远好久远的以前了,那个时候他家人安康,他一世无忧,他心中没有仇恨,他每天都是阳光而活泼的,那个时候他喜欢容欣,每次看到她,他都觉得自己这一生多么的幸运,如果不是家中遭逢大变,他大概已经与容欣订了亲,而今,大概也成亲了,他父亲与容恒是至交好友,打小就默认了他与容欣的婚事,只是,世事难料,在你认为人生最是圆满的时候,老天总会有办法让你知道什么叫飞来横祸,他背负了仇恨,也再无心男女之事,后来与宋繁花定下一年之约的婚期,再后来,他不可自拔地爱上她。
想到宋繁花,段萧再无心缅怀以往,他冲容恒说,“我身上的降绳术要如何解”
说到正事,容恒也无心情再聊其它了,他面色凝重地道,“跟我来。”
段萧嗯一声,跟他离开了。
无方没跟上,就呆在容恒的院子里等着,等到晚上,没有等到容恒和段萧回来,倒是等到了容欣,事隔十年之久,无方再看到曾经的小姑娘,整个人都呆住了。
容欣长的不惊艳,但她长了一张带笑的脸,不管何时,她都能让人心情明媚。
无方呆呆地看着从院门口走过来的少女,少女正对着身边的丫环俏皮地说,“爹爹今日不让我进他的院,是不是他在院里藏了好玩的,怕我来抢”
那丫环笑道,“庄主最心疼小姐,若是真有好玩的,第一个就会拿给小姐玩,哪可能藏着掖着啊。”
容欣笑哼道,“那可说不定,偶尔爹爹也很做怪的。”
丫环噗呲一笑,抬头往院内去望,一下子就看到了无方,她立时一惊,扯扯容欣的衣袖,小声说,“小姐,庄主的院里有生客,是不是庄主在待客啊,我们这样闯进来会不会被罚”
容欣愣道,“生客哪里”
她也张脸去望,一下子就看到了无方。
容欣擦擦眼,看了好半天没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实在是她与段萧和无方有十年没见了,无方小时候真的是瘦骨嶙峋的,又矮又小,脸上都没有肉,这突然一长大,完全变了个样,压根没有一点儿小时候的影子了。
容欣没认出来是谁,不敢堂而皇之地闯进去,她知道她爹宠她,可她爹在待客的时候她从不敢去近前打扰。
容欣想了想,对丫环说,“既然我爹在待客,那我们还是不打扰了吧,明日再来。”
丫环道,“好。”
容欣带着丫环,转身离开。
无方一时惆怅之极,心想,容欣不会没认出他来吧
又等了一会儿,几乎月亮坠了乌云,容恒和段萧才从外面进来,一进来容恒就传唤人去准备丰盛的晚餐,等晚餐摆上来,容恒开了两坛酒,让段萧和无方都坐下,他们把酒言欢。
段萧刚与容恒离开,容恒给他检查了身体,找出了降绳术的症根,并在段萧的体内下了破绳术,只需五日,段萧身上的降绳术就可解了,知道降绳术能解,段萧心情很高兴,又加之与容恒重聚,心里越发的高兴,索性就开怀畅饮,陪容恒一起,一醉方休。
无方也喝多了,一主一仆醉倒在酒桌前,容恒看着,笑着摇了摇头,喊人将他们二人带到房间去睡觉了,睡到大天亮,阳光都爬到窗口上了,段萧才醒,醒来就头疼的厉害,刚起身有动作,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一个丫环在门外喊,“段公子。”
段萧揉着额头,斜靠在床沿,晨起又宿醉一夜的嗓音嘶哑低沉,透着性感,隔门传来,他问,“什么事”
那丫环说,“庄主让奴婢端了醒酒汤来,说等段公子醒了,让你喝下,这汤一喝头就不疼了。”
段萧嗯一声,道,“端进来。”
丫环推门进去,将汤碗放在桌子上,又安静地退出去。
等门关上,段萧才从床上起身,走到桌边,将汤碗端起来,喝了,喝罢,又在桌前坐了一会儿,等头疼渐渐减缓下去他才起身,往门口走,还没走到,门外又传来了丫环的声音,“段公子。”
段萧脚步一停,问,“什么事”
丫环说,“奴婢提了热水,拿了干衣服,庄主说等你沐浴好了去百乐园找他。”
段萧哦一声,拉开门。
丫环对他客气地笑了笑,将浴桶提进来,又将衣服搭在屏风上,做好这一切之后又冲段萧客气地笑了笑,退身出去。
段萧看了看那水,又看了一眼那衣服,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果断地脱了衣服跳到桶里洗澡去了,洗澡的时候不可扼制的就想到了宋繁花,想到了那一天,在水中,她与他欢爱的样子,然后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