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见人影。”
云苏冷笑,“七非”
倾心嗯一声,“段萧手下的人。”
云苏摸摸下巴,想着宋繁花竟然十一天不在庞府,忽然之间他就觉得宋繁花又在作,可她具体在作什么还真不好说,这十一天也不见九环镖有反应,那就说明她是没有遇到危险的,所以,没有遇到危险,却平白消失这么多天,是在做什么呢
云苏想到外山,忽地一笑,对水英和倾心吩咐,“你们二人去拦杀段萧,让他无论如何不能到达外山。”
水英和倾心愣了一下,相继应一声,领命去拦杀段萧了。
而同一时刻,埋伏在长乐关内的英豪们得知段萧离了城关,想着这是杀他的好时机,便将这讯息一一传达给其余的英豪门,是以,各路英豪纷纷出动,前往外山,截杀段萧。
段萧遭遇前所未有的危险。
云苏却在他之前,到达了外山。
外山浓荫密林,沼泽气似缠绵的雾,从天落地,罩在外山的身上,给它渡上一层云雾缥缈之景。
远远观之,很漂亮。
但身如其境,却没那么好受。
云苏一个人行在外山沼气中,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了步,仰起头来看向繁枝交错的树影,缓缓,他冷笑一声,脚尖踏地一点,纵身飞空,临驾天云之上,俯瞰着整个外山,当发现了宋繁花的踪迹,他莞尔一笑,心想,果然在这里,他不知道宋繁花在这里做什么,但她落了单,他又怎么会放过她
云苏腾空而下,落在宋繁花与七非这段日子住的小竹屋前。
小竹屋前有一道碧清的小河,小河隔了一片空茫茫的绿地,周围空气清新的令人心旷神怡,难得的,在外山,竟然还有如此天然之地。
云苏看着那垫在对面河滩与彼面河滩之间被水溪涮涮划过的一排青石砖,看了很大一会儿,又看向自己的脚,他似乎在斟酌,似乎在犹豫,是要飞过去好,还是踏着那石砖走过去好,最后,他还是决定踏着青砖走过去,不知为何,看着那青砖,他似乎看到了宋繁花赤着脚,踩在上面欢腾戏水的样子。
云苏笑了一下,提起袍尾,缓缓踏过了河。
河对面,小竹屋里没有人。
人在后面的山凹里。
云苏刚在空中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不疾不缓,慢慢踏上竹阶,进了小竹屋。
宋繁花在练巾帼手的最后一式,气波功,这是最后一式,也是最关键的一式,只要这一式练成,她就可以下山了。
七非抱剑护在她身前。
她们两个人从上山筑了这个小竹屋开始就是这种相处模式,宋繁花白日练功,七非白日守着她,晚上两个人一人睡里间,一人睡外间,吃饭的话,七非负责去找食物,宋繁花负责休息,每次练功,基本上都是一整天,宋繁花很刻苦,也很努力,巾帼手是太习真人所创,是不压于铁云掌的厉害功夫,多年前苏天荷能以巾帼手响誉琼州,可见这功夫得有多厉害,而越厉害的功夫往往越深奥难懂,所耗精力也越大,宋繁花不笨不傻,可为了能将巾帼彻底融会贯通,能早些将九霄盟复活,她除了吃饭睡觉,基本都在练。
又练一天,宋繁花擦擦额头的汗,七非转过身问她,“饿了没有”
宋繁花摸摸肚子,说,“当真是饿了。”然后眼睛晶晶闪亮地看着七非,“你昨天做的烤野猪特香,今天还去抓野猪回来烤吧”
七非瞪她,“你以为野猪是那么好抓的”
宋繁花抓住她的胳膊,撒娇地摇啊摇,“你看我每天练功这么辛苦,不吃肉哪里补得上消耗呢”
七非嘴角抽搐,话说刚来的前两天,她们二人天天吃素,吃的都要吐了,第三天她就去抓了野鸡,宋繁花一吃,就天天要吃肉了,无奈,七非每天都去抓野物,不是野鸡就是野兔,要么是野鸽子,昨天运气好,让她抓到了一只野猪,两个人算是饱饱地美餐了一顿,可野猪不是天天都有的。
七非看着宋繁花可怜兮兮的样子,哼一声,道,“野猪没有,今日你就吃野兔,我去猎野兔。”
宋繁花拍手大笑,“太好了,野兔肉也很好吃。”
七非额头冒黑线,她心想,是肉你都觉得好吃,她上下看她一眼,对她道,“你先回竹屋洗洗,我猎了兔子就回来。”
宋繁花道,“好。”又拍了拍七非的肩膀,冲她道,“不要越过清河线。”
七非点头,“我知道。”
宋繁花便松开她,想到晚上又能吃野兔子肉了,欢快地哼着歌,一路从山凹出来,回小竹屋,踏进门阶之后她就将外裳脱了,又欢快地哼着歌进了内室,站在屏风前脱衣服,脱衣服的时候她是没感觉屋内有人的,因为这里是深山老林,又是沼泽蔓延的外山,别说人了,就是鸟,大概也极少从这里飞过,是以,这个小竹屋不是全封闭的,山林的风会顺着半截窗台刮进来,刮来一室的清新,自然也就消淡了云苏身上的龙涎香。
但龙涎香能消去,某个男人身上强悍的气息却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