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
姚宴江大惊,“喂地上很凉的。”
宋繁花闭上眼睛,“无所谓了。”
姚宴江一噎,瞪着她,“女子身体是何等的娇贵,淋了雨都可能引发寒症,而我这地面比那雨水可冰凉多了,为了制琴,我这屋里头下面铺的都是寒石,你这么躺一夜,不把你身子弄废了才怪。”
宋繁花不应腔,努力睡觉。
姚宴江见她不应话,起身出门,拿了厚被,搬了暖榻,又把地上的女子抱起来放在榻上,盖上被子,宋繁花感到暖意入身,鼻孔一酸,险些流下泪来。
姚宴江站在一侧冲她问,“琴还在吗”
宋繁花道,“在的。”
姚宴江道,“我没是想到苏戈这次竟会这般较真,想来那琴对他真的很重要,你是外地人,不知道他有多厉害,在琼州,你惹了谁都可以,千万别惹了他,如今,你还是把琴拿出来吧,作为赔偿,我再送你别的琴。”
宋繁花轻冷一笑,“琴是在,可我不会拿出来。”
姚宴江皱眉,“为何那把琴再好,也不抵你的命金贵啊,为了一架琴丧命,值得吗”
宋繁花应道,“不值得。”
姚宴江道,“那就对了,你跟我说琴在哪儿,我派人去取,苏戈既把你抓来了,那他没拿到琴,就决计不会走的。”
宋繁花冷冷一笑,侧肩一躺,又睡了。
姚宴江气结,伸手推了一把她的肩膀,“喂”
宋繁花不应声,只管睡。
姚宴江连喊好几声,最后竟听见了宋繁花的鼾声,他又是气又是笑又是无奈,最终,他关上门,去隔壁找云苏了,云苏看到他来,挑眉问,“拿回我的琴了”
姚宴江叹气道,“没有。”
云苏薄眼一凝,凝出万千杀气,“她不给”
姚宴江道,“她睡了。”
云苏一顿,顷刻间满腔杀气转换成了满腔莫名,“睡了”
姚宴江点头,“是睡了。”
云苏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一抹积怒从心口薄发而上,冲上眼眸,令他那一双时刻犹如远天云雾般坠了万海星波的深邃眸子一下子变为猩红,他拍桌而起,怒声道,“看来我对她真的太仁慈了。”
说罢,抬腿就走。
姚宴江立马抓住他,“你干嘛去”
云苏眯眼,“让她长长记性,惹了不该惹的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姚宴江用力将他拽住,不让他走,他不解地问,“不就一把琴吗,你非要闹出人命来吗你这刚回来就大开杀戒,让莞丝知道了又该担心了。”
云苏慢条斯理地转回眸光看向他,“可我就此放过这个女人,我会很不爽。”
姚宴江道,“她睡了。”
云苏哼一声,“去把她泼醒。”
姚宴江一愣,好半天他才郁郁地道,“这可不像你啊,你一向对女子很温柔的,虽然说这个小姑娘是拿了你的琴,可那琴事先她并不知道是你的啊,是我送她的,跟她真没关系,你若真生气,朝我发就行了,不能牵怒到她身上去,她是无辜的。”
云苏不管,推开姚宴江就往隔壁去了。
姚宴江大惊失色,慌忙去抓他衣袖,只是,没抓着,他跺跺脚,立马跟上,云苏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宋繁花躺在榻上,厚厚的被子盖在她身上,他看不到她的正脸,只看到了散乱的发丝,纠缠着垂在榻边,他眯眯眼,抬腿欲前进,又被姚宴江抓住。
姚宴江冲他摇摇头,“外地来的小姑娘,你都卸了人家一只胳膊了,还想怎么样”
云苏淡漠道,“她若死,也是活该。”
姚宴江真不明白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较真了,他虽然骨子里寒凉冷漠,可很少自己动手杀人,而这么多年,能让他动手的人大概也没几个了,他向来高贵,看人都带三分不屑的,如今,为了一个小姑娘,他竟然如此大动干戈亲自动手
姚宴江眯眯眼,问,“你识得她”
云苏心想,认识吗算认识吧,衡州一见,出乎意外,她抢了他的烈日银枪,于琅海,她又抢了他的魔龙令,如今,她又抢了他的风弦琴,似乎,不管在哪里,但凡他云苏想要想得的,她都能抢去,这不是让他惊怒的地方,他惊怒的是,那一夜的薄刃出腰,他心底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女子知晓他的一切,而烈日银枪、魔龙令、风弦琴看似毫不相关,却无一不在向他赤裸裸地坦露一项铁血般的事实她是冲着他来的。
云苏冷漠勾唇,“她何德何能能入了我的眼。”
姚宴江道,“既不认识,你就不要这么咄咄逼人了,要是莞丝那里你不好说,我去替你请罪。”
云苏盯着他问,“一面之缘的女子而已,你要如此坦护”
姚宴江缄默片刻,腼腆笑道,“你知道,天字琴铺能有今天,是因为我爱琴如痴,也因为爱琴如痴,我认识了杜莞丝,结识了你,与你们相交多年,这么些年,我也结识了别的爱琴如痴的琴友们,可这么多人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