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想着前几天段萧在牢房里对她做的事,她摸摸下巴,点头,“嗯,算是。”
王七道,“既如此,那就为你介绍一人。”
宋繁花捏筷子的手一顿,还没开口问是何人,王七就举起手掌击了两声响,不一会儿那道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个黑衣人领了一个人进来。
那个人一进来宋繁花就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呵。
李唤。
宋繁花垂头继续吃饭,王七对李唤道,“承蒙你主子抬爱看得起我王七,这几年照顾有佳,我和兄弟们都很感激,但魔龙令牌不是凡物,不受凡俗感情支配,早几年我也与你的主子说过,他若能开启地狱之潭将遗失的魔龙令取回来,我们便奉他为主,只可惜,他没答应,如今再来,已不是他一人之言了。”王七指指宋繁花,“此女扬言要独闯地狱深渊将魔龙令取回。”
李唤抬眼看向宋繁花,看了一会儿他忽地咦一声,“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看上去好眼熟呢。”
宋繁花撇嘴,“别跟我搭讪。”
李唤笑笑,走到她对面,又看了几眼后确定,“原来真的是你。”
宋繁花不搭理他。
李唤道,“那天姑娘撞了在下,在下可是记了好多天呢,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相见,真是缘份。”他撩袍坐下来,冲宋繁花笑道,“姑娘有把握将地狱之潭开启吗”
宋繁花冷笑,睨着下巴道,“怎么,想趁火打劫吗”
李唤摇头,“趁火打劫说的太难听了,我只是想助姑娘一臂之力而已,传言地狱之潭封印的那把魔龙令是当年魔帝梵尤的腰间佩器,煞气极重,单凭你一人之力想要取回它,怕是很难。”
宋繁花冷漠道,“难不难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李唤一噎,实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说话这般直接,直接也就算了,还说的那么犀利,他确实是在猫哭耗子,那又怎么了魔龙令是他家少爷势在必得的,哪能让旁人钻了空子
他眯眯眼,道,“你既不领情,那也不必多说了。”
他回头看向王七,“王兄,我先告辞。”
王七嗯一声。
李唤起身即走。
等他走了,宋繁花劈脸就冲王七冷笑,“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让我去打头阵,李唤垫后,你再螳螂捕蝉,可天下的事若这么好算计,就没有那么多的阳谋与阴谋了。”
说罢,冷冷一哼。
王七毫不欺瞒地说,“我确实是这种想法,不过,你也不能怪我,我们天”说到这,顿住,看宋繁花一眼,又道,“我们暗军兄弟从不奉女人为主,历来也没有女人掌魔龙令的先例,所以,你就只能是打头阵的炮灰。”
宋繁花哼道,“你倒是敢说。”
王七道,“没什么不敢说的,姜太公钓鱼罢了,你有你的心思,我也有我的原则。”
宋繁花心想,你不让我得我偏要得到,你不想让天魔一族受女子支配,我偏要让你们打破这个惯例,她努努嘴,继续填饱肚子。
吃罢饭,王七就在琢磨着是不是要冒险一试,毕竟这么多年,能让他在凡人身上感到同类气息的可真没有,眼前的女子是第一人,也许,这么多年的等待,等的便是她。
可机会只有一次,若失败了,那就终身出不了琅海,回不到故土。
他眯眯眼,沉思。
宋繁花凭心静气地等着他的决定。
而离开的李唤给云京去了一封信,信入九王府的时候,云苏正在忙着柳元康之事,柳元康获罪入狱,皇上的旨意是诛,这诛令交给了太子,太子又交给了温千叶,温千叶为了能稳身站立于云京,博得太子信任和肯定,毫不手软,只不过,京门深深,权贵攀杂,纵然是太子也遮不了这一片天。
云苏幕后操纵,不知用何种办法让皇上软了口,目前,柳元康从死牢提到了刑牢,待审。
云苏看着这样的结果,稍稍宽心。
他将连日来写下的好几百张缓字贴收起来交给墨砚,墨砚接着,问,“要存案吗”
云苏道,“不用。”
墨砚便将纸贴拿了下去,再进来,手中多了一封信,他将信呈给云苏,“琅海那边传过来的。”
云苏眯眼,倦意的眸光微抬,“念。”
墨砚展开信纸就念,念到宋繁花三个字的时候他语调一顿,抬眸去看,便看到端坐于书案后面的男子唇角微勾,勾着似笑非笑的冷意,他暗暗地想,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怎么三番五次坏王爷的好事,他缓了缓语调,又继续念,念完,云苏淡声问一句,“苏子斌没去吗”
墨砚道,“没有,三公子说皇上既派了段萧前往,就是心中有了设防,他再插一手,势必将矛头引到了苏府,于皇上而言,苏府是外戚势力中让他最忌惮的,也是他的心腹大患之一,欲除之为快,他若让皇上抓到了把柄就不好了,李唤虽为苏家子弟,却是游走在外的,由他出马,比较妥当。”
云苏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