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嘴上一擦,豪气干云地说,“我在衡州可是呆了快两年呢,这大街小巷每个角落我都知道,每个人我也基本上记得上几分面容,你就说吧,你这贼长什么样,在哪一片出入,我绝对一出手就逮着了。”
沈寒眯眯眼,低笑一声,拿起酒杯喝起来,喝罢,他道,“那人原本在老刘铁铺,后来就不知所踪了,至于长什么样”沈寒抬起头来,看向吕止言,“你们吕氏家谱上有风云残卷,那卷上记录了历朝历代每一任皇帝及其子臣的画像,那么,你可记得,前朱帝御前的打铁手高御铁长的何面目”
吕止言倒洒的手一顿,“高御铁”
沈寒点点头,“是他,我是来找他的,可他不见了。”
吕止言道,“找他做甚”
沈寒道,“他偷了王爷一件东西,我是来寻回的。”
吕止言纳闷不解,“云苏的东西,这天下间也有人敢偷他偷的着吗”
沈寒笑道,“你说的对,这天下间还没有人能敢偷王爷的东西,当然,就是有那贼胆,也没那能力,可这东西是王爷一心要得到的,如今被高御铁藏了起来,我奉命来此,若不找到他,怎么回去向王爷覆命”
吕止言搁下酒坛,冲他问,“云苏想要什么”
沈寒看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垂头喝酒去了。
吕止言顿觉无趣,哼一声,“不说拉倒,你就自个去找吧。”
沈寒只喝酒不说话。
吕止言起身就走,走到一半,听到有人敲门,他火大地扬声,“谁呀”
宋繁花隔着一道门笑应,“吕先生,我五堂姐身体不大舒服,找你来瞧瞧。”
宋昭昭没想到宋繁花会这般说,愣了一下,脸飞快地染上霞晕,她捏住宋繁花的胳膊,不轻不重地捏一下,“你别瞎说”
宋繁花小声道,“难道不是五堂姐身体不舒服”
宋昭昭一噎。
宋繁花看她一眼,笑道,“不用这种借口,难道让我说,五堂姐想吕先生了,特上山来看一眼的”
宋昭昭羞恼地抬拳捶她,捶到一半,那门被打开了,吕止言站在门口,白袍随风而走,衣袂荡漾,神色里藏着一抹柔情的欢笑,他冲宋繁花看一眼,这才看向宋昭昭,见她低垂着头,羞涩尴尬的样子,他心情大好,刚在沈寒那里受到的一点不被待见的郁闷一下子消散,他大步走过来,也不问宋昭昭哪里不舒服,拉住她就进了门。
宋繁花笑着跟上,只是这笑没维持多久就被跨进门看见沈寒的那一眼给震回了肌肤里,她面上狠狠一震,站在那里,浑身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