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父皇!
洛阳宫内,李建成双膝跪地拜倒于李渊面前。
李渊看着自己这个长子,那张比往昔似多了更多褶子的老脸露出悔恨之色。
手伸出去颤抖着,唇角哆嗦,许久才将手放在李建成的头上,自责
懊悔道:“为父对不起你,作茧自缚,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罪有
应得。
“父亲这样说,让孩儿无地自容了。“李建成哽咽道。
他等这句来自其父李渊的道歉,已经等了很久
而今终于听到了,所有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之处。
李渊听闻李建成哽咽的声音,再看他微微抽动的肩膀,也顿时老泪
纵横。
许久后,李渊才回复过来。
他将李建成扶起,看向站在一边低头看着地面,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刚才ー幕的李神通:“神通,那孽障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坐镇洛阳的不是刘文静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了?
言及刘文静,李渊咬牙切齿,面露狰狞之色,似乎恨不能将刘文静生香活剥了一般
臣也不知。“李神通忙恭敬回道
他看到李渊在闻他之言后,脸色瞬间变得变冷,嘆通跪倒在地,恳
切苦涩道:“太上皇不知陛下在做什
满朝文武中,陛下核心的心腹都已经离开北上,臣也曾暗中打探却没有一点消息。
李渊眉头紧皱,他意识到,李神通没有对他说谎
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李渊吩咐道。
李神通应了一声,擦了擦额头冷汗连忙离开。
李渊没有对李神通提太多要求
他很清楚现在李唐朝中的局势,换掉他的,本质上而言不是李世民。
是支持李唐的士族阶层。
即便他现在依靠李神通暂时掌握的四万禁卫军夺回洛阳,也不可能成功复位。
作为一个谨慎之人,明知不可为,李渊绝对不会逆势而行
父子二人坐下后,李渊狐疑询问:“建成,你觉那孽障以及追随他的那些叛逆北上做什么?之前听闻他征讨高句丽,后面情势愈发向好可怎么这个时候,连刘文静那个狗东西都北上了“?“”
闻之,李建成心中不由有些感慨。
此前,眼前这位父皇只有在称呼蜀汉那位五弟的时候,才会用孽障
如今那位五弟反而成了他们重获自由的唯一指望
父亲李渊恐不会再用孽障称呼五弟了
李建成沉吟数息,摇头道:“儿臣愚钝猜不透,北方到底有什么样重要的事情,需要二弟朝中核心文武全都离开北上。
哼!
若是为父没有猜错,那擥障不是在对北方,而是对南方!“李渊冷哼道。
李建成面色顿时大变,惊道:“父皇是说二弟在针对五弟?李渊面太严肃道:“只有这件事情,否则为父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那孽障如此谨慎,北方又有什么敌人,能让他将核心文武全都要带在身边?
难道他又想对关中或者并州发动突袭?“李建成猜测着。
李渊思索许久,也觉得北上只有可能针对并州或者关中。
洛阳如阴世师、李渊一般,察觉到气氛不对之人有很多。
不过李世民为了今天,做了很大的筹备部暑。
到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要做什么。
时间进入六月末。
河南、黄淮沿线双方对峙变得更加安静了。
此前双方的斥候还会不断越境挑衅,可进入六月末,这种挑衅忽然间消失。
双方变得愈发克制
此时,李智云已经在相州窦建德的大营中。
臣霙建德拜见王爷。“在李智云领数千兵马入大营时,霙建德略感苦涩,于李智云战马前,低下头
这一低头,意味着他去帝号,彻底臣服于李智云。
李智云撩腿落地,快走来于建德面前,伸手扶正赛建德:“国丈为长辈,不必如此,国丈能为磨下将士,为天下百姓渴望和平计,不计个人得失,此等至纯至善之举,为智云楷模。
霙建德心中暗暗苦笑,眼前这位年轻野心家。
他这个女婿,当真是虚伪善辨
分明是其逼迫,令他不得不放弃帝位。
如今却将他高高抬起。
但不得不说,听闻后窦建德心中舒服了许多。
赛建德明白,只要未来眼前此年轻野心家夺得天下,这番话就是对的历史定论了。
为天下百姓计,算了,能于青史留此美名,也算不错了
建德心中感叹一声,彻底将那一丝不甘放下。
旋即作一请的手势,恭敬道:“王爷请帐内叙话,此番夏国所部归顺王爷,亦想在这定鼎天下,还天下百姓和平的关键一战中尽一份力还请王爷能够不计他们的出身。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