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似农民新村的别墅区里,周围全是庄稼地,白天黑夜都静悄悄的。
开发商已经跑了,小区连路灯都没有,到处是一人多高的荒草和盖了一半的残楼断墙。不仅如此,当地农民为了向开发商追讨土地出让金,拿拖拉机把大门堵了。
业主只能绕道,先过一段河堤,然后从扒开的后门走。时间一长,最早入住的二三十位业主相继出逃,仅剩五六户人家还在坚守。
正是中午,酒醒的冯裤子站在二楼阳台上,冲繁华的京城方向眺望,心情巨落寞。
自己从美工起家,一路混到现在,有车有房有情人,虽然情人还不能结婚,虽然别墅破了点。
但他觉得都是时运。
人生起起伏伏,自己只是时运不济,肯定有上扬的时候。
“别吹着风,回屋坐着。”
“给你多喝点水,晚上吃什么我捎带手买点。”
徐凡已经跟他同居了,极贤惠的照料生活,见他不言语,遂问“以后什么打算”
“能什么打算,手里还有部电视剧呢。”
“我不太明白,这是冲着剧本来的,还是冲着汪老师来的”
“都有。上头抓得紧,他本身就敏感,这下是宁杀错不放过了。”
“那怎么办啊以后会不会都被毙了”
徐凡担心起来,顿了顿,道“要不,要不我去跟许老师说说,他一年那么多戏,肯定有机会。”
“真到那份上,还用你去说我跟他认识更早。”
冯裤子叹口气,揉着宿醉的脑袋,“看吧,我先把这剧拍完。”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