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不得已喝了一碗黑狗血,随后差点儿没把胃呕出来。喝完之后她浑身燥热,大汗淋漓。
“快给安妃娘娘擦一擦汗。”萧静姝小声说道。
安妃哪敢让人擦汗,这一擦,她不就全暴露了。她看向国师,国师却看着萧静姝。
“陛下,臣妾好多了。谢老果然名不虚传。”安妃实在不想在喝生血,她不知道国师为什么临时变了卦,只能自己找退路。
“陛下,微臣学艺不精。”国师此时出人意料的为在为萧静姝说话,他混浊的双眸闪过精光,道,“微臣适才一算,安妃娘娘不日便可痊愈。”
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萧静姝立刻提防起来。她暗自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个天天隔空琢磨着要杀你的人突然帮了你,怎么看都有鬼。
大夏国主深信国师,和颜悦色的对着安妃道:“爱妃,你可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围观了一会儿的萧静姝被国师看得浑身不自在,她告辞退出去,抬手要太上皇抱抱:“皇爷爷,国师好吓人。”
太上皇心中也知道国师心里有鬼胎,他没在皇宫多留,出了皇宫就把萧静姝交给黎琼觞,自己则去了一趟忠武侯府。
黎琼觞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他斟酌着问:“小公主,国师威胁你了?”
萧静姝摇头:“没有威胁。”
黎琼觞一口气还没松,就听萧静姝继续道:“大哥哥,国师好像想要吃了我。”
而无论黎琼觞再怎么追问,萧静姝都不再说话。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谢老的方子的缘故,安妃安生了好一阵子。如今安妃连鸡鸣狗叫都听不得。
萧静姝在谢老的调养下,身体有了起色。
这日黎琼觞从萧静姝那处出来,沿途看到太上皇站在湖边,他走过去想打个招呼,却看太上皇呕了血出来。湖边绿草都染上了血色。
“太上皇。”黎琼觞一惊,快步走过去。
太上皇摆了摆手,混不在意地道:“是黎家小子啊,孤没事。练功练闷了,吐个血玩玩。”
黎琼觞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太上皇被盯得不自在了,拍了黎琼觞的肩膀几下,道:“孤还没死,你这是什么表情?”
“为何?”黎琼觞问道,太上皇身体一向硬朗,习武之人,不可能身子骨弱。
“毒。”谢老走过来,代替太上皇解释,“能解。但是解了,小公主需要用的几味重要药材,就没了。”
“孤又不是喜欢找死的人,孤比你在乎自己的命。船到桥头自然直。小子,管好了自己的嘴。”太上皇难得对黎琼觞软和了语气,“为了小公主,孤也会多活一阵子的。”
谁下的毒?黎琼觞想问,只是太上皇显然不想要多说什么。他只好满怀心事的走了。
“主子,您不能再给小公主引毒了。”谢老帮着太上皇蒙混过去黎琼觞,转头严肃的说道。
谢老说没说动太上皇,黎琼觞自然是不知道的。黎琼觞只是为了太上皇的身体,三年来第一次主动去联系他的师父,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