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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有个妹妹,不是说出嫁早走了么,这,子牛好小,怎么能是你妹”她是大公主,一向口无遮拦,这会儿,当着他面想怎么说也说了
苏肃唯有笑,朝子牛一招手,子牛乖乖走来,他捉着子牛的手牵得那样自然,“远房妹妹,子牛是年幼,今天才第一天当值,您别跟她见怪。”
“我才不见怪”英茧立即反驳,接着也一副激动,“是你妹妹正好走,咱们这就到弟皇跟前把日子订了”
这下,真是首回见着苏肃“懵圈儿”样儿,“订啥日子”
英茧自己和他之间指指,“结婚呀咱们一结婚,子牛也是我妹妹了,她得搬宫里来和我一起住”
就算苏肃以刚儿进来时瞧见的见识,晓得英茧是喜爱子牛的,但也没想到会“这般喜爱”
子牛也稀里糊涂地看看他又看看英茧苏肃实在懒得再应付这个“神经质大公主”,将画儿放到桌边,“偷画这件事我稍后再来与您详呈,家中出了点事要带她先回去,暂别了。”说完,牵着子牛就走。
英茧看来此时眼里只有子牛,“诶,子牛对了,桂花糕你还没尝,带点回去”
人这样热情,忙遣內侍又装点的,苏肃只有稍停步,从侍者手里接过一食盒点心,子牛礼貌向英茧一颔首,“谢谢大主儿。”苏肃一扯,把她牵走了。
从建禄宫出来了,人少了,子牛才话多起来,叽里呱啦一连串“画怎么在你手上”“你偷的”“你为什么偷画”苏肃是没松手就这么一直牵着她走在这漫长的宫墙夹廊下,扭头微笑看着她,深觉不可思议
她真有一股子不能琢磨的魔力哟看看赵英茧就成了。换做任何一个人,今天发生在建禄宫里的事儿都得闹翻了天但看眼下,因为她,英茧竟然“饶了一切”,不觉都“忘了画儿的事儿”
“你说话呀”子牛摇摇他手,
苏肃握着她手背在了身后,向前走,“你先回答我,给大主儿下了啥药了,咋她就这么轻易放了我呢。”笑得可好看,眯凤眼全是暖烘烘。
子牛一听,惊得一甩他手“真是你干的”
苏肃握紧她手没叫她甩开,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头稍凑她跟前些,这才全讲了原委。
小子牛听得呀,先是瞪眼,再蹙紧眉头,最后望向一旁似陷入沉思苏肃改成环住她臂膀了,摇摇“你说惊不惊险,你太聪明了,差点害了多少人的命”
子牛是吓得直摇头,“可有案子也不能不断呀,我怎么知道这背后”
“该断以后再遇着,还是这么断。我不是说叫你今后做事畏手畏脚,不过最好别瞒着我,”苏肃紧环着她臂膀,如真正的师父一般带着她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这宫里从上到下,就没实心眼的,各个儿心里九曲连环,所以我跟你说过,跟着许昕最是要学的,就是他的察言观色,事事慢一步,不要冲在最前头”又开始“抓紧时间”教导,子牛听得一点头,再点头
“那这件事你怎么跟大主儿交代呢,”子牛担忧地抬头问,
这时苏肃可放松许多,“我就承认画儿是我叫人偷的,原因嘛自也是为讨好她大公主,听闻这幅布袋和尚图是她最爱,我想着偷摸拿出来模着弄一幅绢绣图出来,下月她生日当贺礼给她,结果,手下人办砸了”
子牛就一直望着他,显然这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叹服与无奈”,是呀,这宫里的人,包括他,着实各个儿“七窍玲珑”,太灵活,也太深不见底
苏肃抬手刮了下她鼻尖,“别这么看着我,所以我真心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着此时的真纯,既能勇往直前地蹚这场浑水,也能顺利自保,保初心保善心”
子牛又移眼看向前方,嘴里说“我尽力。”事实,哼,这货何尝没有一点心虚,她真纯她不过初出降临宫里这个“人间魔窟”还没摸着道儿罢了,处久了,加之有苏肃这样强大的后盾,你怕她还蹚不好这场浑水吧哎,只会越来越“如鱼得水”
苏肃也料想不错,英茧看来是“放不下”子牛了。
还不待他前来建禄宫与大主儿说明情况,当晚,少帝又将他召回宫中。
“肃儿,你来你来,”少帝少有得亲自走下阶梯来迎他,显得格外亲热。
少帝赵英孩年少有为,胸有大志,只可惜他太祖、父皇均太过强势,特别是他父皇元帝赵鹤,处处要强过他的父皇玄帝。玄帝之后又做了十来年太皇,元帝也“不甘示弱”,英孩一过二十五,是把皇位让给儿子了,但“沿袭父皇”,依旧也做太皇,这一来也快十年了,不放权,不让权,少帝处处受制,无法真正按照自己的理念去大展拳脚
少帝扶着他背,“肃儿,这个”看着兴奋吧,可开口又不好说一样,
苏肃微笑,“有什么喜事,”只有主动问了,
少帝看着他,眼角眉梢确是喜气,“我跟你提起过你和英茧的亲事今天英茧看来想通了,特别来跟我说想跟你早订下来”
苏肃来时,有这个预感,所以这会儿也没心乱,就是还是有点没想到,英茧对子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