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府衙内所发生的事情不胫而走。
震惊了京城无数的老少爷们!
茶馆里酒肆中,都是讨论着有关于朱由学的事情,成为了继燕王大闹宗人府后,京城茶余饭后的又一个热点。
某个酒楼中。
一qun人围在一块,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听说了没?顺天府的那些官被一锅端了!”
“废话!现在京城之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不管是府丞治中,还是通判推官,免职的免职,治罪的治罪!”
“真是太好了!原先就看不惯这些官,就没做过一件正事!”
“这一次的确是闹得有些凶啊,咱大明两百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顺天府府尹竟被当堂斩杀!”
“该!那个洪良翰早就该被杀了,自从他上任五年来,你看他都干了些什么事?还有那些官差,把咱们这些老百姓欺压的还不够苦吗?”
“不过,燕王可真是够厉害的!先前大闹宗人府,现在又把顺天福给闹了个翻天覆地,还自己当上了顺天府尹!啧啧,真是看不出来!”
“是啊,谁能料到?不过十几岁的娃娃,咳咳,十几岁的王爷,竟能做出一番这么大的事情来!”
“就不知道燕王当上顺天府府尹又会怎么样?到底年纪那么轻,真的能管得过来吗?”
“对,两个月前他还是个砍柴……哎,听天由命吧!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哪里能管得那么多啊?”
“说的对,喝酒喝酒!”
……
客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坐在旁边坐的人也不禁撑着耳朵听过来。
这可把旁边的小二给吓得不轻。
小二忙走上前,让几人声音小点或者干脆别说了。
靠窗的一桌。
坐着三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年轻人像是得了大病,脸色灰白,但拿着筷子的手几乎都快把筷子掐断了。
“承畴……”
另外一名年轻人关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伯,大伯就这么白白的冤死吗?”
洪承畴猛的抬起头,面色痛苦。
“慎言!”
年轻人忙朝他使着眼色。
洪承畴眼睛一闭,痛苦万分,zui中小声的说着什么。
“虽说你现在官丢了,但功名还在,吏部也没有将你除名,只需再过一段时间,等燕王气消了,我相信以你的才干,复起绝对没有问题。”
坐在右侧的年轻人低声道。
“是啊!吏部的那些老大人们不是对你印象ting好的吗?咱们先回老家,再做打算就是。”
之前说话的年轻人勉强笑道。
“等燕王气消了……”
洪承畴看了看两人,噌的一下就要站起来,却被两人硬生生摁了下去。
“你不要命了!现在你要是发作说出些什么话来,到时被燕王听到了,咱们都得完,甚至还会牵累咱们在福建的家人!”
年轻人沉声郑重道。
“唉……”
洪承畴长长一声叹息。
这时。
外面却突然响起了锣鼓声。
酒楼里的人纷纷将头探了出去,只见外面一队兵丁先导,驱赶着路上的百姓,之后跟着马匹马车,甚为壮观。
路两边的人指指点点,好奇的打量着马队。
二楼酒楼里的人很奇怪。
不过到底也有那消息灵通之人,当时就在酒楼里卖弄起来,朝着众人说道:“各位,看到了莫?坐在那匹白马上的就是燕王!”
“燕王!”
“燕王来了!”
一听燕王来了,原本在酒楼里有些没打算看热闹的,纷纷来到了门口窗边。
果然!
那匹高大的白马上,一身锦袍淡淡微笑的少年,正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燕王朱由学!
三个年轻人靠着窗。
洪承畴紧紧的抓着窗边,木头被扣的嘎吱直响。
他身边的两名同伴,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他的肩膀,朝他摇了摇头。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瞧你这没眼力的劲,难道没听说?今天正是去抄洪良翰家的日子吗?”
“记起来了,这是燕王带人去抄洪良翰的家呀,要不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抄家有什么好看的?你看到燕王威风凛凛的,万一抄家的时候等一下有了些脾气,咱们正好撞上了,可就完了,不去不去!”
“看你那小鸡子是个胆子!燕王做的可都是好事,怎么会拿寻常老百姓开刀呢?你不去我们去!”
……
言谈间几个人匆匆下楼,付完帐追上了朱由学的队伍。
洪承畴看着渐渐远去的朱由学,手一用劲,硬生生的将窗户上的一块木屑掰了下来!
一处高楼上。
一个全身黑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