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复了一遍。
"你有证据吗?"陆贵妃确定自己没听错后,她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景妃质问。
景妃微微颔首,跟着,她从手中取出一封年代久远的书信来,道,"这就是证据,这封信是当年李槿致怀孕之后,写给大将军的。"
陆贵妃一听景妃真的有证据,她迫不及待的上前,将她手中的书信抢了过去,一目十行的看完后,她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铁青。
泛黄的信纸也从她手里飘飘洒洒的落在了地上。
景妃目光随着信纸浮动,待信纸落地后,她走过去捡了起了,塞进袖筒后。又向陆贵妃行了一礼,"娘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臣妾就先出去跪着了。"
陆贵妃被景妃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她看向她,眼底闪过寒芒一束,"的确,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六个时辰,去跪着罢。"
"谢贵妃娘娘恩典。"景妃答应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
她知道景妃的意思,六个时辰,只有三个时辰是她的,另外三个时辰则是萧泽的??
景妃离开后,婉华姑姑很快走了进来,她到陆贵妃身边后,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奴婢站的近,方才娘娘跟景妃的对话,奴婢都听到了。"
陆贵妃听婉华姑姑这么一说,原本不知该怎么发泄的她眼眶一红,下一刻,抱住婉华姑姑就哭出声来。
婉华姑姑从小跟陆贵妃一起长大,看她哭成这样,心疼极了。她一下一下的拍着陆贵妃的后背,安慰她道,"娘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暂时先放过那对母子,倒是没什么,只要将来三皇子能登上那个位置,咱们总有报仇的机会,再一笔一笔的讨回来就是了。"
"可是,我们能等到那一天吗?"陆贵妃抱着婉华姑姑,像未出阁时候一样,瓮声瓮气的求证,"景妃如此诡计多端。手里又掌握着许多旧事的证据,我怕她回去后又想出什么毒计来,对付我跟德儿。"
"不会的,她不敢的。"婉华姑姑道。
"真的吗?"陆贵妃反问,这一波一波的事情过后,她就像惊弓之鸟一般,心里对景妃那只不咬人的狗充满了忌惮。
"自然是真的。"婉华姑姑道,"娘娘别忘了,重华宫也有我们的人,阿槐她要是得了什么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送过来的,就算景妃想再害您,我们也有了防备,不会让她得逞的。"
"嗯。"陆贵妃轻轻的点了点头,想到阿槐,她的心里踏实多了。
当然,这边的事情萧询和陆念锦是不知道的,张久也不知道,有婉华姑姑在隔间看着,她就算有万千的手段都使不出来。
是以,一个时辰后,传到国师府里的,只有漪澜宫宫女绮画被杖毙,还有景妃得罪了陆贵妃,别罚跪六个时辰两个消息。
陆念锦听芸姜说完后,脸上浮起一抹怔忡来。
她在想,景妃害陆贵妃如此,为何她只张杀了身边的宫女。却对景妃这般手下留情,难道,是她还有什么把柄握在景妃的手里,还是说,她想留着景妃慢慢的折磨,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这个问题,她一直想了很久,直到傍晚,萧询从宫里回来时,她也没想出个答案来。
倒是萧询在用完膳后,看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询问她道,"看你用膳的时候,一直闷闷不乐的,可是有什么事?"
陆念锦听他询问,干脆就将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说了出来。
萧询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应该是前者罢,陆贵妃有什么把柄落在景妃的手中。"
"太子为何这般肯定?"
"因为本宫知道,陆贵妃出身将门,向来不是个能忍耐的人,她的脾气和陆赫一脉相承,都是有仇就当场报的主儿,绝对不会打着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主意。"
"那是因为他们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君子罢?"陆念锦促狭的嘲讽。
萧询听了,竟然还认真的点了点头,又抬起手来,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掉,"好了,不想这些了,我们说些别的。"
"别的?"陆念锦微微挑了挑眉,"太子想说什么?"
"再过十天,倭国的王子和使臣团就要到京城了,有消息说,那位王子今次来京城的目的之一就是求娶以为贵女回去做王妃。"
"嗯,然后呢?"陆念锦认真的道,她知道萧询的性子,他既然开口提起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