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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却找不见你时,奴婢有多害怕??"

"好浣溪,是我不好,是我不该乱走,不该吓你,不该让你伤心。"陆念锦在床边坐下来,一面帮她拭泪,一面跟她回话,将走丢的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只字不提被人挟持的事。

浣溪又哭了一阵子才停下。

陆念锦看着她好一点了,便问起陈伏的事,"浣溪,你可知陈伏他是因何缘故,又是被谁打成那样?"

浣溪摇了摇头,"那时候奴婢光顾着担心姑娘。根本分不出神问他,再加上后来一急又晕了过去,就更顾不上问了。"

陆念锦见从她身上问不出什么,又看她面色发白,一副虚弱模样,也不再打扰她,拍了拍她的手,叮嘱她务必好好休养,就带着秦嬷嬷一起离开了。

陈伏此刻正带人和大管家在外找陆念锦。

等他们回来时,已经入夜。

得知陆念锦平安无事,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陆念锦赏了大管家和外出寻人的侍卫一些银子,便让他们回去好好歇着,只留下陈伏问话。"你脸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陈伏听陆念锦这么一问,脸上当即浮起几分犹豫,几分尴尬来。

陆念锦见状,直接道,"有话不妨直说。"

陈伏便直说了,"姑娘今日在砚平路给奴才的几张银票都是假的。"而他,也正是因为挑了几方油墨后,用假银票付账,被人拆穿后给捶了。

陆念锦闻言,拧起眉朝秦嬷嬷看去。

只见秦嬷嬷也变了脸色,语气骤然凝重起来,看向她道,"老奴给姑娘的银票。是国公府给您陪嫁的压箱底。"

这也就是说,老夫人和萧氏给她准备的压箱底有问题了?陆念锦冷笑,这两个人,一个贪她的聘礼,一个贪她的嫁妆,还真是不知餍足,吃相难看。

"姑娘,连压箱底的银票都是假的,只怕陪嫁的那些金器、玉器也都有问题。"秦嬷嬷顿了会儿,看着她又沉声质疑了一句。

陆念锦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她用食指轻轻地挠了挠太阳穴,掀唇,冰冷地嘲讽。"以萧氏的品行,没有问题才不正常。不过今天大家都累了,就先回去歇息罢,这事明日再说。"

秦嬷嬷和陈伏对视一眼,两人暗暗点了点头。

之后,陈伏躬身退下,秦嬷嬷则吩咐人去准备香汤,她和芸姜亲自伺候陆念锦歇下。

一夜很快过去。

次日一早,陆念锦用过早膳,带着秦嬷嬷、楚拂,还有大管家便规整起自己的私库来。

皇上当日赐下的聘礼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入库时如何,现在还是如何,但承国公府给她的一百多抬嫁妆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秦嬷嬷、楚拂和大管家,哪个都是眼毒的,他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哪些东西是真,哪些东西是假,哪些金器是金包铜,哪些首饰是银包铁,哪些字画是赝品??

到了最后,原本七七八八该有两万两的嫁妆,折合起来竟然只有两三千两。

陆念锦脸色倒是平淡,但大管家和楚拂却怎么也淡定不下来,两人对视一眼,都暗暗道,这承国公府办的也太不是人事了!除了太子妃生母给的玉器是真的,其他不是假的,就是滥竽充数的。

"这件事,不知道太子妃想怎么处理?"最后,由大管家上前,小心翼翼地看着陆念锦问道。

陆念锦冲着他微微一笑,"自然是查了,就先从我这回心楼查起??"

大管家眸光一深,心道,从回心楼查起,那自然是查不出什么的,但是只要放出这个消息去,那么届时,就算他们太子府不找上承国公府,承国公只怕也要派人过来说道说道的。

这么一来二去,别说要回当初嫁妆单子上的嫁妆了,只怕翻上几番也是有可能的。

这般想着,大管家心里也有了章法,他躬身向陆念锦行了一礼,道,"奴才明白了,太子妃您就擎好罢,您被人挪用以及以次充好的嫁妆,奴才定然全须全尾地给您找回来。"

陆念锦看着大管家一笑,"我对您自然是放心的。"

??

当日,回心楼所有守库房的奴才就被抓了起来,严刑拷打。

与此同时,太子妃嫁妆被挪用偷盗的事情也传了出去。尤其是太子妃用嫁妆银票,派陪房去采购油墨,结果那陪房却因拿出的是假银票,被打的鼻青脸肿这桩事,更是成了京都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些风言风语传到承国公府时,第一个进的就是承国公的耳。

承国公当了多年的家主,自有几分本事,稍微一思量,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当即起身,黑着脸,风风火火地去了南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