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春手捏着棋子,垂眸仔细想想,自己当初还警告他呢
没有结婚之前,林希言将自己的感情定位在,不能亦不敢奢望,他不敢说明,不敢表露,甚至情不自禁的关心也只敢用隐晦的方式表达。
找着正当的借口送书,让她不断地提高自己,以其让她在未来的工作生活中,活的自在一些。
更不敢习惯,因为他根本不敢想象能有一天与花花结婚。
即使阴差阳错的结了婚,依然不安,花花越优秀他的不安越大,他担心自己的出身会连累花花,他不想自己成为她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他做的一切一切都因为他是这么小心翼翼的爱着这个人捧着这个人所以才会明明那么的不安,还若无其事。
曾经多么骄傲的人啊一碰上花花的事情就优柔寡断了起来。
唉
“你叹什么气啊”林希言抬眼看着他说道,“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棋盘上林希言明显的占上风。
“小看我”孟繁春挑眉看着他道,“我才不需要你放水,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
林希言也看着孟繁春下棋的风格真如他的职业一样,踏实认真、沉稳内敛,极富有智慧,避开自己的锋芒,稳扎稳打。
周光明拿出林希言自己炒制的茶叶,给二位泡上一壶香茗。
孟繁春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希言道,“好茶”
“当然是好茶了,我姨爹自己炒制的。”周光明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孟繁春说显摆道,“茶树就是我家院子里的。”
孟繁春挑眉看着林希言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说着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忍不住赞叹,“走的时候给来二两。”
“你这可真敢开口,我这还没有一两,你一开口就二两。”林希言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道,“你也不想想就一棵茶树能有多少嫩芽。”
“那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孟繁春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知者无罪。”
“等有机会在往家里栽种几棵茶树。”林希言看着他说道,好茶只有他一个人独享太不地道了。
“别感叹茶好喝了,这局面可是对你不利啊”林希言好心地提醒他道。
刚才大好的局面,一下子就让林希言给扭转了。
孟繁春敛眉目光在棋盘上转了转,夹着棋子,漫不经心地说道,“也不知道花花在医院怎么样了”落子后抬眼看着他说道,“该你了。”老神在在地又道,“开颅手术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看不到病灶部位,就无法做出有效治疗。所以难点还在于确定弹片的位置。”看着林希言夹着棋子在棋盘上空犹豫不决的样子,抿嘴偷笑,握拳轻咳两声继续道,“对方又位高权重,万一出点儿事,不知道会不会迁怒。”
“啪”的一声,林希言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哎呀呀”孟繁春夸张地叫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也没想到花花的影响力这么大,简单几句胡乱的猜测就让林希言心神打乱。
“卑鄙”林希言幽深地双眸瞥了他一眼,小声地说道。
孟繁春则朝他嘚瑟的一笑道,“兵者诡道也”
林希言闭了闭眼深吸几口气,稳住心神,“枝枝知道弹片的位置。”
“那也很难”孟繁春看着他严肃地说道,手不停地摩挲着棋子道,“大脑血管丛生,大脑手术总是伴随着打量的出血,手术的死亡率很高。”
林希言深呼吸稳住自己的心神,却收效甚微
“受制于我们对大脑认知的局限,以及技术条件的落后,脑部手术是最难的。”孟繁春将手中的棋子放进棋盒内。
“姨爹,不是有那个什么xx光机。”周光明开口问道。
“头骨能看清楚,而大脑里面的东西就不可以了。”孟繁春抿了下唇说道,“我听说美洲鹰现在有一种机器可以看到大脑的内部组织。也不知道咱们国家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机器。”
“别想了,西方全面封锁了咱们,别说机器了,手术刀都别想。”林希言颇有些烦躁地说道,必须转移注意力,不然的话满脑子都是枝枝,“这棋你还下不下了。”
“下下下。”孟繁春重新拿起棋子道,看着棋盘道,“不对该你了。”
“哦”林希言拿起棋子,这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输则是注定的。
花半枝上了车则问起了病人的情况,因为她曾经给病人把过脉,清楚的知道病人的情况,也画出了弹片在脑中的具体位置。
只是经过专家的确诊后,手术成功率太低,且后遗症无法估计,不敢贸然动手术,采取的是保守治疗。
“父亲是被气的。”他只能模糊的说道。
花半枝也非常识趣的不多问,因何事生气。能让他生气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
因为专家医生叮嘱过病人不能生气,她只要做好一个冰冷的机器就好,闲事莫问。
吉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