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乱中没有比得到亲人还活着的消息更令人兴奋无比了。
周天阔是高兴的忘乎所以却把小男孩儿给吓的直哆嗦。
周天阔按下内心地激动,哆嗦着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爷爷、奶奶叫什么?”
“晚辈不可以直呼长辈的名讳!”小男孩儿稚嫩的童音带着哭腔传来道。
“嗬……”周天阔嗤笑一声,在心里嘀咕小屁孩儿还晚辈不能直呼长辈的名讳,那就是知道了。
“叔叔也是长辈,叔叔现在让你说,你爷爷、奶奶叫什么?”周天阔声音发紧且发沉道。
“爷爷……叫……周大山,奶奶……叫……姚春桃。”小男孩儿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周天阔闻言眼底迸发出喜悦,都对上了,倏地心情又一下子荡到了谷底,娘的,对上的话,不就证明眼前的孩子是自己的儿子。
也许是巧合呢?农村叫大山,春桃的多的是,一抓一大把。
周天阔眉头拧成了川字,手心儿里都是汗,“家里还有什么人?”
“家里还有……还有一个姑姑。”小男孩儿口齿流利了许多说道。
“她叫什么名字?”周天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
“周红梅。”
周天阔闻言脸黑如锅底,这他娘的都对上了,等等!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忽然又乐道,“不对,不对。”哈哈大笑搓着手道,“太好了,他们认错人了。我还有一个弟弟。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小男孩儿一听,吓得赶紧说道,“俺还有一个二叔周铁蛋,被小鬼子给打死了。”
“铁蛋没了。”周天阔闻言眼底尽是悲伤,眸中最后一丝希冀也被黑暗淹没了,闭了闭眼指着炕上不知死活的女人道,“那她是你娘喽!”
躺在炕上的女人迷迷糊糊中听清两人的对话,心被紧紧的揪住了,眼皮如千金重一般,怎么都睁不开,想开口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死命的想挣脱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