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四海将故事讲完了,依然张大着嘴,似乎还处于那种巨大的恐怖和震惊中。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你的车子出了故障,耽误了接领导的时间,你担心领导批评,所以一直处于焦虑之中,对不对?”
“对。”罗四海点了点头。
“于是你就疑神疑鬼,从而臆想出了这一切。”我猜测着说。
“不对。”罗四海肯定地说,“苟局长确实从那处悬崖摔下去了,没人知道他是如何摔下去的,更让我恐怖的是他的手里还捧着一辆纸扎的灵车,这灵车与那个小青年驾驶的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从苟局长身上搜出大量的现金和存折,之前并没有任何调查他的迹象,谁也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这件事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我不敢再开车了,而是改行做摄影。”
我盯着罗四海的眼睛,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令他现在还处于深深的恐惧之中,不由得问道:“既然你这么害怕,为何还要到这凶宅来呢?”
“没办法,拖家带口的,到这里来补助高,一天顶三天工资。况且我若不来,像我这样的临时工,领导就有了开掉我的借口。”罗四海既恐惧,又感到无奈。
“那是什么?”静默了一下,罗四海忽然惊恐地叫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那个黑影有成人那般大小,不像是猫啊狗啊的身影,可是那般速度,快捷无比,又哪里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我跳了起来就追了过去,罗四海也提着摄像机跟了过来,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我们追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转过一个拐角,蓦地被眼前所见的一幕给惊呆了。
对面的一堵白墙上,很清晰地看得见两个人影,那两个人影,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男人站着,女人跪着,男人正举着皮鞭,狠狠地鞭打着女人……
仔细看,依稀能够辨认出来,那男人穿着旧式的军服,看样子是一个军官,那女的则是贵族夫人的妆扮。
我四处察看,这里没有投影设备,白墙上的人影并不是投影上去的。
虽然这段影像并没有声音,但是那旧军官的凶狠劲儿,表现得淋漓尽致,那女的痛得满地打滚,惨不忍睹……
罗四海虽然是吓得不轻,但是强烈的职责感并没有令得他退缩,他记录下了这一切,并且为了拍摄得更清楚,他逐渐靠近了白墙。
我也走近了白墙,仔细地想要看清楚,但是那墙上的影像渐渐地变淡,最后什么也没有了。
我伸出双手,在白墙上摩挲着,那墙上似乎有着一些粉末,这让我很是奇怪。
“不用去猜了,这些东西是显影粉,有人将显影粉撒在了墙上,从而显示出了这段影像。”说话的是蒋书书,不知何时,他竟然走了过来。
“你刚才都看到了?”我问。
“看到了。”蒋书书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是显影粉?”我追问。
“我知道。”蒋书书的语气不容质疑。
“显影粉我知道,它能够显示的一般都是静态的影像,可刚才我们看见的都是动态的。”罗四海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显影粉有层次地撒在墙上不就能够形成动态影像了。”蒋书书目光深邃地说,“布局的这人手段极高明,他煞费苦心的搞出这些,不可能没有目的。看来是有人要吓走我们。”
“确实,我们就是被一个黑影引到这里来的。”罗四海想到那个转瞬即逝的黑影。
“应该不是一个人,人的身影不会那么快。”我肯定地说。
“吸引你们过来的是它。”蒋书书指了指墙角。
我走过去一看,发现这是一个稻草人,同人体等比例,它的胸前还系着一根线绳。我顿时就明白了,有人利用这个稻草人欺骗了我们的眼睛。毕竟稻草人较轻,用线一拉当然能够快速移动。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我问蒋书书。
“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蒋书书显示出绝对的信心。
蒋书书走了,罗四海还盯着那堵白墙说:“王警官,你知道故宫闹鬼的传说吗?”
“听说过。”我想了想说,“你是说故宫墙上出现宫女的‘鬼影’?”
“是的。你说那‘鬼影’是不是也是人为做的手脚?”
“不是,那是大自然的杰作。”我向着罗四海科普说,“这件事情首都电视台的知名栏目《魅力科学》曾经报道过,说是有一对母女去故宫游玩,在游玩途中,女儿与母亲走散。走散后的女儿非常害怕,她就顺着一座座宫殿开始寻找母亲,可是天渐渐暗了,她心里充满了恐惧。她总是听大人们说,故宫里有鬼,她不相信,但如今一个人的她也有些害怕了,她不敢看后面,继续往前走,直到路过御花园时,怪事发生了,她看见一个穿着格格衣服的女子吊在花园中间。女孩立即吓得叫了一声,引来了许多游客围观。她把这件怪事告诉了妈妈和家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