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父，我是晚辈......晚辈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知道......我知道你说我输了，要我自尽，其实是逗我玩的，是不是？程伯父？”

望着一脸冰冷的程明冲，崔浩再怎么白痴，也知道这辈份大的惊人的家伙，是真的要自己死。

他怕了。

崔浩赶忙爬了过去，什么儒家风范，都被人丢了。

一路爬来，似乎摇尾乞怜的狗，让孔颖达等先生看的都是嗤之以鼻。

崔浩爬到了程明冲面前，当即抱住了程明冲的脚，就是要程明冲饶他一死。

“从你算计我的那一刻开始，有将我当长辈吗？”

程明冲的话，寒气十足，杀意显露。

崔浩闻言，神色也是不由的大变，而后颤抖着声音道：“程伯父，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可你，放过我吧。”

崔浩这个中年大男人，却是哭泣起来，

泪流满面。

“你既然不想自尽，那么只能我送你一程了。”与他程明冲为敌，就必须要死。这是铁律。

程明冲直接一脚踢了上去，曾经能抵挡李元霸三锤的人，少之又少，姜松，裴元庆，罗士信。而同样的，程明冲一脚出，能抵挡这一脚的人，也绝对很少。

这一脚，实在是太快了。

崔浩甚至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是如皮球一样的被踢飞，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身子抽搐了几下，就是不动了。

崔浩，卒！

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程明冲还真的是在国子监杀气人。国子监里一些崔家的学子，悄悄离去，去禀告家主。

而程明冲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笑道：“各位，对于我这鹅毛笔，有什么看法？”

孔颖达也似乎忘记了崔浩之死，道：“用鹅毛做笔，却是不凡，但，只能用鹅毛吗？”

程明冲笑了：“侄儿，你也可以用孔雀翎。”

“不了，不了。”孔颖达赶忙摆手，

用孔雀翎，这太珍贵，而且暴遣天物。

在孔颖达看来用鹅毛是最好的，比毛笔好。因为鹅毛造价低廉，而狼毫什么的，比起鹅毛，还是贵了些。

孔颖达走上去，希望程明冲将鹅毛笔借他一写。

程明冲不介意，将鹅毛笔交给他。

孔颖达用鹅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虽然第一次写，不习惯，

但他还是双目大亮，道：“又快，又小，造价低廉，还节省了纸张。”

其它先生也是一一赞叹：“此物，若是能普及，是寒门学子之幸。”

程明冲点头。

当即，孔颖达就去面见李二了。

世界，为何有马车？

因为人懒，为了不走路。

也因为懒，世界才会有了进步。

这是一个歪理，但听起来，绝对有几分道理。

话说，崔家家主知道了崔浩之死，脸色平静，摆了摆手，就是打发下人去处理尸体了。

这本来就是赌约，

崔浩死了，也就死了。崔家家主，还不会为了崔浩去告程明冲。

听闻崔浩死前，摇尾乞怜，知道此事，崔家家主更是一脸不屑。

崔家其他人，也是变了脸色。

“我早看出他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是啊，除了比我们会读书，还会什么？”

“还会丢人啊。”

“对，对，对。”

崔浩绝对想不到这一幕，

他离开之前，崔家上下，为他打气。

他死之后，无人问津，反而恶语相向。

人走茶凉，自古皆然。

......李二也没在意崔浩的死，他此刻正在用鹅毛笔写字，虽然第一次用，不习惯，但李二也慢慢找到了窍门。

同时向各地传旨，日后可用鹅毛为笔。

......程明冲回到了卢国公府，

在府邸内，

“爷爷，不好用啊。”程明冲拿着断成了两段的鹅毛笔，无奈说道。

“是啊，是啊。”程咬金也是如此说道，他也试了一下，一捏鹅毛笔，鹅毛笔就断了。

程明冲无语，指望一些粗枝大叶的汉子用纤细的鹅毛笔写字，这跟叫他们绣花，还难。

程明冲一笑，而后就是看向程咬金道：“明日叫几个人去，将我在国子监的房间，整修一下，变成......”

说着，程明冲拿出了一张宣纸。其上，是一幅画，程明冲记忆中食堂的画。在程明冲看来，他画技，算是寻常。

然而程咬金，程处弼却绝对没有看过这样的画，两个大老粗，都看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