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懒道人扶手称秒 小白龙俯首拜师(1 / 2)

敖烈随手指向庄园外一处朱门高墙的酒楼,酒楼旁有一对夫妻推着小车在卖豆腐,这对夫妻衣着寒酸,衣服上打满了补丁,明明已经是深秋了,可两人却只得一件单衣。庄子顺着敖烈的手看向不远处,一眼便看出这对夫妻实乃贫困交加,怕是有些气血两虚。

这时敖烈的声音又恰好响起:“前辈你看,那女子虽然衣着单薄,但皮肤白皙,五官端正,至少是好几十个里选一个的美女了,那酒楼上穿万字回纹锦衣的汉子至少已经往这豆腐车看了三回。”

“言下何意?”庄子不解,怎地突然又聊到了酒楼上做的汉子。

“若然如前辈所言,这女子只需投身那有钱的员外,不说锦衣玉食,出门前呼后拥,最少也能衣食无忧,那卖豆腐的男子只要抛弃了自己的妻子,生活上的开支立刻能免去一半,起码能买件过冬的衣服。”敖烈笑了笑,继续讲到:“前辈你看,只要相忘于江湖,这两人都免于受难了,却又何必不离不弃呢?”

庄子默然不语,良久道:“虽以偏概全,尚有可取。”

敖烈此刻有些飘飘然,他在学校里就好与人辩论,常常以口头上占得他人便宜为傲,后面随着年纪渐渐增长,不再那么沙雕了,可一想到此刻自己的辩论居然被大名鼎鼎的庄子认可,那可是初中小学里语文课本里吹的神乎其技的庄子啊!简直是辩论界的扛把子,只有他说服别人,没有别人说服他的!

毕竟两世加起来,也不过才是20岁的少年郎,敖烈一时热血上头,有些卖弄道:“其实为了辩论而辩论,本身就落了下乘,正如前辈好友以前所说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前辈答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其实就未必无懈可击了。”

庄子原来听着不禁脸露笑容,直等听到最后一句时,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他最经典的辩论之一,这小子竟然大言不惭,号称自己的辩论不是无懈可击!当下脸色微微有些难看,问道:“你倒是说说,怎么便不是无懈可击了?”

敖烈原先还有些得意,直到此刻看庄子脸色有些不愉,方才觉得自己刚才行为有些孟浪,任谁一天之内连续两种自以为傲的东西被人质疑,其中一个还被人驳回,也难开心的起来。

敖烈有些犹豫,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回答好还是不回答好。

这万一蹦出一句“子非我,安知我知鱼不乐,安知我不知你不知鱼之乐”,怕是瞬间得代入纸包鸡包纸包鸡包纸包鸡的循环赛,或者庄子大老爷用自己的大宝剑问问自己的头怎么就这么铁。

但自己若是不答,那刚才大言不惭的样子恐怕会给道人留下极差的印象,想着想着,脑门不禁冒汗。

庄子看眼前这小白龙脑门冒汗,一副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噗嗤”一笑,飒然道:“怎么?难道贫道是那输不起的人?若真有良辩,快快道出。”

敖烈到底没敢给庄子老大爷来个纸包鸡循环,到时候两人互问,PK肺活量,自己恐怕也是P不过的,咬了咬牙,做了一辑,道:“是我小人之心了,回前辈,这话是没有问题的,放在平时自然战无不胜,但小子却恰巧是海龙一族,所以我知道。”说完心中惴惴不安,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兜住了。

庄子万万想不到自己等了半天,居然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想潇洒认输,毕竟有些不甘心,想称赞这少年机智,这夸赞的话竟有些说不出口。好不容易顺了两口气,说道:“算你小子机灵,本想收你做个关门弟子,到底心里有些不舒服,也罢,且坐下,眼下待贫道给你讲三日道经,等日后时机到了再说吧。”

敖烈听得肠子都青了,原来湖上初见,道长你潇洒如斯,竟也是小肚鸡肠之人,就因为我在您面前装了个B,你就要阻止我拜你为师了,咦~~我啥时候非得拜这道人为师了,明明是这道人见我天资聪颖,乃是万里无一的修道奇才,非得套路我收我为徒,话说我要不要矜持一些,还是开开心心做舔狗......

敖烈最终还是决定要拜这道人为师,不为了其他,就为了这道人如斯出众的眼光。

另一边,庄子也不管这小白龙心思是怎样的百转千回,随意往地上一坐便开始讲道,他讲的不是道德经,也不是逍遥游,不是庄子上任何一篇文章,敖烈好像记住了一些什么,有好像什么也没记住,隐约间好像看到一株青莲开于混沌,又好像看到一把宝剑划开了无尽星河,只感觉自己整个身体涤荡在数不清的文字中间,灵魂都得到了洗涤,又好像道人打入自己体内的白光逐渐漏出形迹,原来是一串金光闪闪的钥匙,点了点好像正好十把,这难不成便宜师傅还是个地产大亨?

敖烈正晕晕乎乎的想着,突然其中三把钥匙在他体内一阵乱飞,旋即cha在了他的意识体所化龙身身上,轻轻一旋,轰的一身~~敖烈只感到前所未有的HIGH,整个人都像是要起飞了,这挡不住的快乐好比吴一凡吃上了大碗面,又好像蔡许困终于拿到了心爱的篮球让人控制不住的要翩翩起舞。

忽然道人讲经的声音又是一变,讲起了锻体术和剑法,那锻体术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