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忙去吧,我进去瞧瞧。”
“嗻”
走进庆贤的公房,只见庆贤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
韩秀峰能理解他此时此刻的感受,轻轻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拿起公案上的谕旨看了起来。
不出所料,皇上和几位王公大臣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叶名琛的鬼话,在折子里说什么“绅民等同矢义愤,咪佛两夷及西洋诸国俱知该夷无理,未必相助,其势尚孤。叶名琛熟悉夷情。必有驾驭之法,著即相机妥办”。
好在皇上和几位王公大臣对今后的形势并不乐观,在谕旨中说“夷心叵测,此次已开兵衅,不胜固属可忧,亦伤国体。胜则该夷必来报复,或先驶往各口诉冤,皆系逆夷惯技。当此中原未靖,岂可沿海再起风波,宽猛两难之间”。
同时,对叶名琛寄予厚望,称“叶名琛久任海疆,谅能操纵得宜,稍释朕之愤懑”。
韩秀峰还没看完,庆贤突然抬头道“傥该酋因连败之后自知悔祸,来求息事。该督只可设法驾驭,以泯争端。如其仍肆鸱张,断不可迁就议和,如耆英辈误国之谋,致启要求之患”
“皇上皇上只是这么一说,并没有降罪”
“四爷,我算明白了,千错万错全是家父的错,要不是家父迁就议和,又怎会有今日之患先帝圣明,皇上圣明,连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叶名琛都是大忠臣,唯独家父误国,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庆贤笑了,笑得泪流满面。
看着庆贤悲愤的样子,韩秀峰意识到他爹当年为何会写那副怨对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权衡了一番收起内奏事处誊抄的谕旨,走出公房道“大头,扶庆贤老爷去日照阁。”
大头缓过神,走过来傻傻地问“然后呢”
韩秀峰见恩俊把别的侍卫全赶出了内院,轻描淡写地说“庆贤老爷身子欠安,要在日照阁去休养几天,谁都不会见,也不会出门。这几天你别的事不用管,只要伺候好庆贤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