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兔ròu属实是一道美味,虽然骊山之行没有携带什么调料,但李尘凭借自己的手艺,还是大大弥补了没有调料的缺憾,将野味的原汁原味发挥到了极限。
随着烤ròu翻转起来,最上方的那一层,已然是外焦里嫩了。
约莫兔ròu分熟的时候,李尘也逐渐加快了手中翻转的动作。
制作美食的乐趣,旁人是难以体会的。李尘却不一样,只是芽芽一个看向兔ròu的眼神,他就觉得乐趣无穷。
少顷,三人等得望眼欲穿的时候,李尘将阵阵飘香的野兔ròu逐个送到了三人的手上。
几名侍女羡慕不已的看着芽芽三人,至于稍远些的侍卫,多是历经战场之人,那是何等的意志力,在嗅到野味的香味后,同样是暗暗看向这边。
“晋阳公主、兰陵公主等下再吃,不要烫到了。”李尘小心翼翼的嘱咐着,随即又缓缓为芽芽的兔ròu吹去热气。
“爹爹先吃。”芽芽咽了一口口水,掏出身上的手绢来,缓缓为李尘擦去额上的汗珠。
“芽芽乖……好吃。”李尘很是欣慰,就吃了一口,然后点了点头将兔ròu递到了芽芽zui边,嘱咐她先吃兔腿的部位。
“那芽芽就开吃喽。”芽芽嘿嘿一笑,对着兔腿一口咬了下去。
一口下去,兔ròu和兔油齐齐入口,芽芽嚼着油而不腻的兔ròu,旋即胃口大开。
“味道如何?”李尘柔声问道。
芽芽用动作回答了李尘的话,三下五除二便将兔腿咬得七七了。
李尘一边让芽芽慢些吃,一边拿着手绢和水壶在一旁,不时为芽芽擦掉zui角上的油汁。
一盏茶的功夫,三人便将一只兔子分食殆尽,兰陵公主当即赞叹道:“如此野味,吃罢唇齿留香意犹未尽。”
“跟着芽芽妹妹就是好,每天都有好吃的。”兕子抿了一口清水,微笑着说道。
“哈哈。”李尘也是十分满意。
一路风光欣赏下来。
待那夕阳西下,众人便是踏上返程。这一次出游时间不是很长,可以说是突然兴致来了就来了。
不过李尘倒是可以将这当成芽芽的“采风之行”,毕竟现在他可是肩负着一个帮芽芽举办画展的艰巨任务呢……
晚照下,骊山金黄,芽芽三人带着侍女上了马车,李尘带着侍卫们起身上马。
队伍慢悠悠的踏过金huag色的草地,远处的长安城遥遥在望。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长安城东城门前,今日负责值守的不是普通的卫兵,而是两名身穿甲胄的将军。
“老程,你可以差人回府将你那玄铁重弓取来了。”尉迟敬德得意的说道。
“我差的那名衙役已经在路上了,稍后府中的下人自会把玄铁重弓取来。”程咬金此时有些心疼地说道:“不过我说敬德,这玄铁重弓你也拉不开,得到了也只会闹笑话。”
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那玄铁重弓的,好歹是陛下御赐,传给后世也是荣誉的象征。
可惜的是,两人不久前刚从李尘的府邸出来,听李府的管家所说,李尘离府已有两个时辰,时间上也与出城的时间一致,程咬金便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哈哈……这个你别管。”尉迟敬德憨厚一笑,程咬金得了那玄铁重弓也闹了这么多年的笑话,自己害怕什么?
两人谈笑之间,远处一行人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看,是先生回来了。”尉迟敬德瓮声道,自己能赢程咬金那把玄铁重弓,说到底还要感谢先生。
最前方一人身着青衫,胯下一匹暗金色的大宛驹,看起来好不威风。
不是李尘又是何人?
程咬金便是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整个人焉了下来。
两人又稍待了一回,李尘一行人到了近前。
“鄂国公、卢国公,今日发生了什么大事,竟令两位大人值守城门?”李尘翻身下马,抱拳一礼。
“我们在这里,就是在迎接先生回城呢。”尉迟敬德爽朗地笑道。
“这是何故?”李尘疑惑道,现在的自己,并无官职、爵位在身,却能引动两位侯爵接驾?
“我说先生,你一个文人不坐马车里骑什么大马?”程咬金此时有些幽怨地看了李尘一眼,苦兮兮地说道:“我可是被先生你害惨了。”
“我骑马怎么就害了……”李尘这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先生,是这样的,今日午后,我与老程打了个赌。”一旁的尉迟敬德这个时候开心地笑了起来,旋即,如竹筒里倒豆子一般,说出了两人打赌的事情。
“哈哈,卢国公怎么能怪我。”李尘听罢也不禁忍俊不禁,想起今天自己大发神威,倒是豪气还在,再看向尉迟敬德问道:“鄂国公,玄铁重弓可否借在下一观?”
“这玄铁重弓都是先生助我赢回来的,看一看又何妨?”尉迟敬德瓮声道。
这时,程府的家丁和卫兵快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