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街了。
一个人慢慢的从后面爬过来,在张奉光耳边小声说“团长,是上呢还是跑大家都没子弹了。他妈的,谁能想到秧歌队后面还有四五个人”
张奉光摇了摇头,“上是死,跑更是死。人家有机枪咱们上不去。如果跑,出了柏山二三里地都是一马平川的庄稼地,让人在后面当靶子打。”
“大个子,咱们死了几个”张奉光问。
“四个,再加有福,五个。有福肠子都出来了,眼瞅着不行了。早死早托生,托生大辈儿的。”大个子说。
“子弹还有多少”张奉光又问。
“多的四五发,我只有两发了。这几个月被人追着打,只出不进那还有了。我那杆水连珠扛了二三百里地,其实里面就一发子弹,刚才打完我就把枪扔了。这杆三八里还有两发。大家都差不多少。”大个子回答。
大个子沉默一会说“团长,能不能到住户那里弄点吃的。在山里总嚼干蘑菇,好不容易拉次屎都得用手指头硬抠。现在一动弹浑身冒虚汗。”
张奉光趴在地上向斜后方一指,“就那一家,让他们多做。吃不了带走。跟人家说咱们多多给钱”
大个子慢慢转过身向那一家大门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