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民女还有一事上禀。”
“还有何事?难道又是哪里有灾了?这好端端的怎么什么事都来了?”
“陛下不必惊慌,先听听叶真人怎么说。”
“是民女的私事,陛下,民女是礼部侍郎中叶润初的嫡长女,前些日子,民女的父亲说您给民女和安王赐了婚,只是民女一旦担任国师,便是出家人了,这辈子是不能婚嫁的。”
“朕写过这个圣旨吗?”
“臣妾记起来了,当时这个圣旨还是臣妾执笔的呢!”孟燕然补充道。
“那也没事,你和安王的婚事哪里比得上天下百姓重要。”
“可是陛下金笔玉言,若是因为这事随意收回圣旨,只怕有损陛下微信。”
“这倒也是。”
“陛下,这事不是没有转机。”
“爱妃这话怎么说?”
“臣妾记起来了,当初臣妾代写圣旨时,上面写的是礼部郎中之女,而不是礼部郎中之嫡长女,叶真人,令尊除您之外还有别的女儿吗?”
“民女倒是还有一个妹妹,只是今年才十四。”
“十四也够了,在本宫老家,女孩儿十二三岁出嫁也多的是,既然圣旨不好收回,那便让叶真人的妹妹嫁给安王就是了,也没有违反圣旨的意思不是吗?这样一来,陛下的声望和叶真人的清白就都能保全了。”
皇帝听完哈哈大笑:“不仅叶真人是朕的福星,爱妃你也是,多亏你之前少写了一个字,不然这件事还真难收场了,就依爱妃所言。”
叶秋和孟燕然再次对视一眼,两人都意味深长的笑了。
失踪多日的叶秋终于回了叶府,正当叶润初和卢吟香要大发雷霆之时,只见后面跟随了好几位公公和皇家侍卫。
“公公这是……”
“陛下说了,叶真人于朝廷和百姓都有大恩,在叶府暂住期间,叶大人不得苛待。”太监扬着尖细的声音说。
“叶真人?”
暂住又是什么意思?为何又与皇上有关?
听到这几句话,叶家人懵了。
“微臣不解,请公公明言。”
“这次多亏了叶真人敲响朝天鼓,容县的百姓才能躲过一难,陛下说待时机成熟,就赐予叶真人一座道观,届时叶真人将入驻其中为国家祈福。”
这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近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朝天鼓竟然是叶秋敲响的?她预测的地龙翻身?入住道观、祈福又是什么意思?
“那她出嫁……”
“胡言乱语。”公公呵斥出生的叶乐仪,“叶真人是出家人,怎么会出嫁?”
叶润初迷糊了:“可是公公,明明之前陛下已经赐下圣旨,她与安王……”
“是叶大人会错意思了吧,当时陛下圣旨上写的是叶大人之女,没说是叶真人,叶真人既是出家人,那就只能是叶大人的另一个嫡女了。”
这话一听完,卢吟香和叶乐仪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惨白一片,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叶秋微笑着看着他们:“看看母亲和妹妹高兴的都快晕过去了,这也难怪,安王怎么说也是王爷,妹妹嫁给安王,也算是高嫁了,肯定很欣喜吧!”
“你……”
“母亲。”叶秋上前抓住她的手指,“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出口,这婚是安王亲自求的,也是父亲和母亲一再赞同的,又是陛下亲自赐下的,这是该高兴的大好事才是。”
“叶真人,送您回府老奴就该回宫了,这几位侍卫留下来保护叶真人的安慰。”公公不欲看这一家人的闹剧,客气的和叶秋告辞。
“公公辛苦了,慢走。”
“什么叶真人,你到底预测了什么?”叶润初显然更在意这件事,“敲朝天鼓之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当然是因为父亲您从来没相信过我啊,一个话都没和我说过几句的人,只会觉得我满口胡言然后将我关起来吧,现在这样不好吗?容县的百姓免受灾难,陛下的声望也更甚,父亲在生气什么?”
看着叶秋清澈的眼睛,叶润初没有办法反驳,他难道说这个功劳应该由他去领吗?
“你上哪里学的这样预测的本事?最好是有真本事,若是误了国家大事,为父会先结果了你。”
“父亲还真是大义凛然啊,放心吧父亲,待之后道观建起,女儿就是真正的出家人了,出家人斩断红尘,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不与你们想干的。”
“你……”
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叶秋知道他不是这样的意思,可她偏要这样说,以后别想借她的光攀附权势。
“对了妹妹,待你明年三月出嫁,姐姐会为你出一份丰厚的嫁妆的。”叶秋走之前又对叶乐仪灿然一笑,“之前妹妹将安王说得那样好,现在妹妹能亲自嫁过去,一定很欣喜,姐姐就不打扰妹妹的好兴致了。”
“叶秋,你混蛋!”叶乐仪撕心裂肺的大吼,“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不是?这肯定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