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吗兄弟,咱又不是条件多差,还得这样讨好人啊”
段嘉许坐直起来,指尖轻敲,把烟灰抖落。他没吭声。
钱飞“话说,那姑娘说的是什么类型”
这次段嘉许没瞒着“男狐狸精。”
“”
“按我的理解,大概就是,”段嘉许停顿了几秒,悠悠道,“风骚,浪荡,无耻的结合版。”
钱飞忍不住道“这说的不就是你吗”
“”段嘉许被烟呛到,咳嗽了几声,“你这什么话”
“我问你个事儿,”钱飞认真思考了下,诚恳道,“毕竟我也没见过你说的这姑娘,你自己想想,她说的有没有可能是你啊”
段嘉许的表情一顿。
“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钱飞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总不能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自己得观察一下,她说有这个人,你见过吗”
段嘉许把烟头摁灭,神色若有所思。
钱飞“我大学时给人当备胎也这样。兄弟,你记得吗外语系的那个,一跟男朋友分手就找我,复合了又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她给我出谋划策,我就按着她的性格编了一个。”
半晌。
段嘉许出了声“可能性不大。”
“”
过了几秒,他又喃喃道“但也有可能。”
“算了我懒得跟你说了,我老婆叫我了。”钱飞说,“还有,我提醒你一句,你这个人本来就那样了,你也别刻意那样了。”
“”
“不然就会有点,用力过猛。”
“”段嘉许说,“等会儿。”
“干嘛。”
“这事你跟别人说了吗”
钱飞嘿嘿地笑“没呢,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这就别说了吧。”段嘉许缓缓道,“难得跟你说点心事,总告诉别人”
“”
“还挺让人伤心的。”
“”
挂了电话,段嘉许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他想着桑稚醉酒时说的话,又开始想着再往前点的事情。
但都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记忆都冲淡了不少。
昨晚熬了夜,今天起得又早,段嘉许此时太阳穴处绷紧,还有些疼。他站起身,不再想这个事情。
段嘉许回了房间,听到手机响了声,又扫了一眼。
发现又有个好友验证,备注写着我是姜颖。
他把手机盖上,趴到床上阖了眼。
吵醒他的是一连串的电话铃声。
段嘉许坐了起来,看到外头的天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黑沉沉的,只有手机屏幕亮着光。
来电显示是宜荷市的陌生号码。
段嘉许盯着看了两秒,接了起来。
听筒里瞬间响起了姜颖的哭声,像是喝了酒,听起来迷迷糊糊的“段嘉许,你可终于接我电话了我找你还得,用别人的号码。”
“”
“我听袁朗说,你在追一个女的真的假的”
段嘉许的语气不带情绪“你有事”
“我过成这样,你凭什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姜颖说,“我我原谅你了行吗咱俩,咱俩”
“我问你个事儿,袁朗说咱俩要结婚了你传的”段嘉许打断她的话,吊儿郎当道,“你难不成,想让我娶你啊”
沉默下来,几秒后。
姜颖轻声冒出了句“不行吗”
段嘉许唇角的弧度一敛,直接挂了电话。他站起身,找到工具把电话卡拔了出来,折断,扔进垃圾桶里。
他的太阳穴突突地发着疼,胃也随之疼了起来。
段嘉许进了厕所里。
像是觉得极为恶心,他弯下腰,莫名吐了几口酸水出来。段嘉许打开水龙头,漱了漱口,用冷水洗着脸。
良久。
段嘉许抬起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忽地笑了下。
你相信吗
这年头,还有人认为。
罪名这种东西,是应该要连坐的
大一下学期的课,明显多了不少。桑稚的课表都是满的,一周下来除了周末,也没什么空闲时间。
年后,段嘉许的工作似乎也忙,没日没夜的加班。
两人各有各的事情,沟通基本都是通过
虽然宁薇是那么说,但桑稚跟他相处起来,还是跟先前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也许是隔着一道屏幕的关系,他也没再像先前那样,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转眼间,三月就到了底。
两人约好周五晚上一起吃个饭。下课之后,桑稚回宿舍把东西放好,正打算出门的时候,段嘉许给她来了个电话。
桑稚边接起来,边从包里拿出口红,薄薄在唇上抹了一层。
“你现在在哪”段嘉许说,“组里突然说要弄个聚餐。”
桑稚的动作停住,猜测道“那我不用出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