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过了时间了,怎么都得让我回去找艾晴再请几天吧”
柳东黎没有说话。
“话说,为什么我一直联系不上艾晴”槐诗抬头,凝视着柳东黎的脸“你有什么头绪没有”
“我才来两天,我哪里知道啊,可能是封闭培训吧,这种事情常有。”柳东黎哈哈笑了一声,“回头我帮你请假就好了,还有一个小时飞机就起飞了,不如我们先走”
“不,我不走。”
槐诗平静地说“你有事情瞒着我。”
“”
“关于艾晴的事情,对不对”槐诗问。
“”
柳东黎装作没有听见,回头欣赏着酒吧里的小姐姐,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
“那我直接去问老肖好了。”
槐诗作势欲播电话,结果被柳东黎手忙脚乱地按了下来,神情苦涩“我说,你就非要搀和这档子破事儿不行么”
槐诗面无表情“你总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我哪儿知道啊。”
柳东黎一脸悲愤,看到槐诗冷漠的样子,越发悲愤“我不骗你,我是真不知道啊前两天的时候,艾小妹来跟我说,接下来阴家多半会对你动手,让我告诉叫你忍耐,现在还不是时候。让我带你出国玩几天,等风头过了就回来。
她那种直觉跟乌鸦嘴一样,越是严重的事情就越是准的要命,我也不敢不信啊”
“”
槐诗愣了半天,就听见远处门被推开,一个陌生的女人疾步走进来,环顾着四周,看到槐诗他们这一桌,就匆忙地冲了过来,喘息着坐下。
端起桌子上刚刚送上来的伏特加,一口闷掉才喘过起来。
“不好啦,不好啦,艾晴出事儿啦”
槐诗愕然。
“不好意思,您哪位”
“姑且还算是你的同事,艾晴没有跟你提算了,她那样子也不像是会跟人介绍自己朋友的样子。”
柴菲无奈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柳东黎,又看了一眼槐诗“一个小时前,她被停职察看了在红手套那件事上她帮你做了隐瞒,后来绿日在金陵那档子事上被牵扯进去之后,审查组决定暂停她的职务进行调查,结果立刻被阴家的人带走了。”
柳东黎表情抽搐了一下,抬起手拍在自己脸上,无声骂了一句脏话。
“你怎么找到这边来的”他问。
“不要小看闺蜜的直觉好么”柴菲瞥了他一眼,“只要看一下她的通话记录,然后对照一下这两天她接触过的人,最后看一下槐诗手机的定位就能确定了好吧”
在看到柳东黎旁边的旅游手册和飞机票之后,她愣了一下,旋即恍然起来“哇,你们这就打算跑路了吗太丢人了吧”
柳东黎神情苦涩“我能说我是无辜的么”
“算了,你们要走还是要留都无所谓。”
柴菲撇了撇嘴,挥手让服务员上了小吃品牌,然后开始吃高热量,嘴里塞满了,含糊地说道“反正我作为朋友,能做的就是来通知你们一下啦不,重点其实是那边的槐诗小哥才对,剩下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了。”
“你这个朋友当得也太肤浅了吧”
“办公室里的朋友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有义气了好吧”柴菲瞪了一眼柳东黎“还有,你这个家伙不是做牛郎的么骗了那么多无辜少女的钱还有资格说我么”
“”
鄙视链最底层的柳东黎无话可说了。
“要我说,小晴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类型啊,而且这一次停职的文书来的太蹊跷了,后面可能还会出什么事情,这时候离得远一些对你们也好。”
柴菲拍了拍槐诗的肩膀“如果她什么都没有跟你说的话,那你就最好不要搀和在里面等等,你姓槐”
槐诗点头。
“算了,我恐怕是白来一趟了。”
柴菲头疼地揉了揉额头“那个女人已经疯了啊,恐怕这一次阴家是真得冲你来的你最好还是出去避一避吧,忍过这一段时间,他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你是说阴家想要拿槐诗开刀”柳东黎不可置信。
“为什么不啊,难道放任他发育起来哪一天灭自己家满门吗”
柴菲嗤笑“哪怕有社保局的弹压,也多得是办法。毁掉一个人有多少方法,难道你不清楚么他们完全可以不动手,只要让槐诗自寻死路就没问题了比方说,如果你不自量力地找上阴家的门进行挑衅,阴家做出反击也是无可指摘的,对吧”
她将鸡翅整个丢进嘴里,连皮带骨的吞掉了。
最后将微不足道的渣滓吐进了垃圾桶中。
“所以,这就是她的安排么”
槐诗低着头,看着柳东黎旁边的飞机票,自宿醉中恍然。
柴菲点头。
“有句话我一直没有说过”槐诗沉默许久之后,轻声叹息“我真讨厌她那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啊。”
他端起杯子,将里面的果汁和冰块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