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走了进来,下跪行礼。
希宁抄着书“来的正好,我的桌椅做好了吗”
大管事一愣,还真打造这样的玩意这东西看上去就古古怪怪的,就跟村子屠夫案板一样,每次去买猪肉,屠夫就将杀好的猪切开,放在上面卖。
当然不能说还没去办,也只有找个理由“小姐用的东西,自然要好。还在赶制”
“看来你还是太忙。正好我叫阿葵去帮你,这件事就让她去办吧。”希宁停下笔,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大管事一时无语,但不能这样就算了。于是说了开来“我是道长大人派来这里的大管事,小姐这样做是不是不信任我”
希宁侧头想了想,搁下笔,站了起来“当然没有,我也写累了,正好出去走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院子里看看要知道我刚到不久,好多地方都没有去。”
是很多地方没有去,每天都去厨房了。不过那些菜,煮法古怪,味道不错。
“小的荣幸之至。”大管事站了起来,卑躬屈膝地跟在旁边。
希宁慢慢地在前面走着,阿玲和其他侍女在后面跟着。走到院子里,那里蹲着的带刀家仆看到后,主动跟了上来。这是他们的工作,跟着主子。
希宁闲庭信步着“我记得你之前是伦子夫人举荐,这才派到这里来的吧。”
“尊子小姐也知道”大管事心中更是有底了,既然知道他是伦子夫人的人,又是道长大人派来的,就应该收回成命。
是呀,身主的记忆里,这个管事可是很有钱的。
大管事微带得意地自谦着“承蒙伦子夫人器重,道长大人的信任,派小的到这里来,已经五年了。小的尽心尽力,从来没有半点懈怠”
希宁静静地听着,走到樱花树下,停了下来,嘴角勾了勾,转过身“你,站在那里别动”
随后退后二步,笑着又退后二步“站着别动。”
“尊子小姐,何意呀”大管事站在那里,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希宁依旧笑着“来人,把他拿下”
两个带刀家仆一愣,旁边的阿玲反应算快“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吗”
道长大人说过,他们全都听尊子小姐的。于是家仆上去,一左一右的押着大管事。
大管事挣扎了几下未果,抬起头惊愕地问“尊子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希宁转过身,背对着“我去写一封信,你们把他嘴堵上,捆了送去我父亲那里。”
“尊子小姐,尊子小姐,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呀,尊子小姐呜呜呜”带刀家仆一时也没东西可以堵嘴的,就直接脱下袜子,塞进大管的嘴里,押了下去。
正巧此时樱花开了,希宁看着树上刚绽放的樱花,不禁惋惜“要写信,只有先不看了。”
尊子小姐居然把大管事给捆了左卫门赶到时,小姐正好搁下笔,正在将毛边纸的信塞入信封。
“你来的正好,回去将这封信交给我父亲大人,还有那个家伙。”希宁将蜡烛水滴在封口处,略微冷却后,交给了阿玲。
看着递到跟前的信,左卫门猛地点了下头,接过信。
“还有这件事,不得传出去,特别是他家里人,以防携私外逃。”希宁又将一封信递给了阿玲“这封信麻烦交给我母亲大人。”
左卫门一愣,又行了个礼后接过信,随后站起,匆匆忙忙离开了。
当夜,两乘快骑趁着夜色抵达藤原邸,一个大麻袋从马背上扔下来,从不停在动和里面的闷哼声,可以大致判断里面是个人。
“道长大人在吗”左卫门大步往里走,后面的家仆扛着麻袋跟着。
藤原道长接过信,拆开看。洗掉铅粉的脸上,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猛地一拍大腿,对着被捆着、嘴里塞着袜子的大管事吼“竟然敢如此将他送去官府,严加审讯。让他吃下去的东西,全给我吐出来。”
立即有两个带刀家仆上前,将吓得瘫软的人拖了出去。
信上所述,大管事在外面有地产一处,百亩上好良田。还有私宅二处,均豢养着外室。
其他的并没有写,但聪明人立即就能知道,以大管事的月银,怎么可能才短短五年,就有那么多的钱去买地养外室。
也不用大管事说什么了,只管押入官府,反正只需要打一声招呼,什么都可以从犯人嘴里撬出来。
左卫门又掏出一封信“这是尊子小姐给明子夫人的信。”作为家仆,必须要对主人忠心,而他的主人是道长大人。
藤原道长拿过信,信封上什么都没写。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人把明子夫人喊来。他可以先拆开看,但没这个必要。明子夫人过来看信,只要他想知道,明子夫人不敢不告诉他。
明子夫人拆开信后,果然直接就一边读一边说“尊子说,这个管事不好好办事。她看书坐久了,腿有点疼,叫打制稍微高点的桌子,结果几天过去了还没弄好。他那时伺候显信时,不知道有没有如此怠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