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继续发问“你是不是非常讨厌”
希宁直接打断“是”
律师终于抓住这个机会“所以你要诬陷他。”
希宁“不是。”
“你说谎”走进了一步,面容带着严肃和杀气。
希宁平静似水“不是。”
律师继续紧逼“不,你说谎。”
希宁语调依旧“不是。”
“你说谎”律师冲着大吼着。
按照这个节奏,很多人都会被带着一起提高声调,看上去象有点情绪激动,让陪审团感觉对方失控或者可能说谎被拆穿后恼羞成怒。
可希宁却没有跟着一起吼,而是静静地看着他,就这样看着他。
法庭里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对方律师被看得心里越来越发毛,她才轻缓地吐出“不是”
这下律师的汗下来了,果然是难搞的主,谙熟这类手法。
既然绕不进去,那就再换一种吧。律师来回走了一圈,算是过场,也能缓解刚才尴尬的气氛,随后停下,和眉悦色地问“奥斯丁小姐,好似你曾经的智商分数并不高。”
希宁“是”
律师“记忆力也是智商的一部分,这会不会导致你记忆力和认知的偏差”
如果有律师一定会提出抗议,这显然是错误的提示。
希宁淡淡地回答“不是”
律师“那你承认记忆力和认知力是智商的一部分”
希宁“是。”这是国际上都认可的,不能说不。
律师顿了顿,嘴角勾了勾“我问完了。”
希宁站了起来,也回到了原位。
当法官问原告是否还有要召唤的证人和证据时,希宁站起,要求再次询问被告。
“现在我问你一些问题,请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一上来,希宁直接就将刚才律师的要求扔了回去。
被告内心忐忑不安,详装镇定地坐在那里“是”
希宁“你是不是烧了艾薇儿奥斯丁家的房子,把她父母给烧死了”
被告回答“不是”
希宁“你小时候是不是因为觉得智商较低的人比较好欺负,所以才经常欺负她”
被告“不是”
希宁“直到现在你还是拥有暴力倾向,欺负着比你弱的人”
被告开始随着陪审团投来鄙视的目光,而变得有点烦躁了“不是”这明显的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希宁“刚才的证据显示,你确实这样做了,而且觉得很自豪。”
“不是”被告越来越烦躁,这话他都不信,陪审团更是不会相信。
希宁“你在说谎”
被告“不是”
希宁加大声音,开始施压“你在说谎,就跟十年前一样,你在说谎。你心跳在加速,你在流汗,因为你在说谎,你发过誓,不说谎。神灵在天上看着,看着你的所作所为,你在说谎。你敢现在摸着你的良心,发誓说,你没说谎,你说呀,你到底有没有说谎,有没有”
随着一声声紧逼着、犹如拷打灵魂的斥责,被告心态慢慢变坏,跟着一句话,反反复复说着“不是不是不是”
最后崩了,站起脸白目赤地吼着“不是,不是,不是”
完蛋了律师差点没捂额,用同样办法来对付,真是绝了。可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被告可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在逼问下很有可能失控。
希宁看了看陪审团后,对着法官,声音又恢复到了平静得好似柔和“我问完了。”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而被告就象用去全身的力气,一下跌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嘴里反复叨叨“不是不是不是”
在观众席上,有着被告的父母。此时被告的父亲拿出手机,开始在上面点击,显然是发送什么。
希宁当然看得到“遇到麻烦了,过来”
而聊天的账号,是一个当地,算是不错的大律师,也是被告父亲公司长期聘用的律师顾问。
要知道有名的律师收费贵得惊人,原本以为律师能搞定,现在不得不砸钱出动大佬了。
只二分钟后,这个大律师就手里拎着黑色公文包,带着男助理,推开法庭的门,走路带风的进来了。
当场更换律师,原来的律师坐到观众席上去了。看到这个大律师,就矮了半分,哪里敢再去坚持继续下去。反正律师费肯定会拿到的,索性就坐着看热闹。
大律师站了起来,直接振振有词,气势雄厚“法官大人,我觉得这个官司根本就没必要打。民事诉讼有效期是一年,最多四年。现在都过去十年了,早就过了有效期。”
希宁站了起来,缓缓地说“法官大人,家园被毁,父母被烧死,我从小成了孤儿,在孤儿院长大,这种创伤会伴随我一辈子,时时刻刻有新的痛苦伴随着我。诉讼时效是按照起算点计算的,所以刚才的言论不能成立。”
起算点,是从受害人知道或应当知道其权利被侵害或损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