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寻常人见到她如此失魂落魄,希宁暗暗好笑。
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里的牛羊肉很好吃呀,羊肉煮得酥烂,一块块的肥瘦适中;牛肉切成薄片,吃起来牛筋有嚼劲。
筷子点了点“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
萧管家和静儿几乎同时说不敢,她淡淡一笑“出门在外,不必拘束。吃完了还有事。”
说是这样说,静儿还是拿了碗筷,挑了一些拿给萧管家,自己也拿了一份,两个人到她身后吃。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客气了。希宁又喝了口汤,就放了少量盐巴的羊汤,居然鲜美无比。于是大块朵颐,这顿吃了不少牛羊肉,还掰了半个芝麻烧饼,就着喝了一碗羊汤。
而静儿吃了一整个烧饼,两碗汤全喝了。萧管家说是不嫌弃县主喝剩下的,将希宁喝了一口的牛肉汤和他的两碗全给吃了。
要了十斤的牛羊肉,再吃也剩下不少,要来了蜡纸,全倒进纸里包好。
萧管家喊着结账,店老板上来,点头哈腰着,眼睛都不敢抬。说是贵人能过来吃饭,是小店的福气,这顿不用付钱。
希宁使了个眼色,萧管家将一锭碎银硬是塞进了店老板的手里“你就拿着吧。”
希宁站了起来,静儿赶紧地在旁伺候着,帮她戴上笠帽。
走在路上,希宁还意犹未尽“为什么这家店的肉烧得那么好吃,就连府里的厨子都比不上”
萧管家手里拿着两大包的肉,在旁边赔笑着“府里的厨子是县主带来的,烧的大多是中原的菜式。而这家店已经开了二代了,早在二十多年前,店老板的爹就在这里。天天烧,日日煮,还花了心思进去,知道这牛羊身上块肉最好吃,要如何煮,煮的火候如何。这烧出来的东西,当然不能比的。”
“噢”希宁挑了挑眉毛,她的脸在笠帽的白纱内模糊不清“怪不得那么好吃。”
见县主好这一口,萧管家立即试探着问“要不聘过来”
希宁慢慢地走着,吃得太多了,要走走路,消消食。一副慈悲心肠样“人家二代专做,才有今天的口味。如此好吃的东西,专供我一人,岂不可惜想吃的话,过来买就是,价格也不贵。”
静儿在旁边说“县主一切为民着想,真是临邑县百姓大幸。”
希宁暗中赫赫一声,说的却是另外一番“请这样的厨子,一月至少五两银子,我一顿能吃多少肉呀,还不如想吃的时候去买新鲜的。”
静儿一噎,也算转得快“县主兰心蕙质,考虑周全。确实每天买新鲜的,花费少。县主如果想吃了,叫那店家老板挑好的。”
走在后面的萧管家翻了翻眼,这个县主够抠门的,可库房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稀罕贵货,也没见县主省呀。
希宁则心里有另一本账,现在她在明处,敌在暗处。就连陪伴十年的静儿,都不知道是哪方派来的暗桩。不得不时不时装傻,不能把内心的想法全都说出来。
吃好喝好,视察完,回到了县主府。刚进门,门口就有人禀,周县长派人过来,有关于秋后射箭比赛的事情已经出了大致流程,要和县主商榷。
“事情还真是多,一桩连着一桩。人呢”希宁一边解开笠帽,一边往里面走。已经入夏,这热好似一日胜过一日。
回话的人一路跟进来“人还在客厅候着。”
按照之前剧情回忆,今年夏季特别炎热,为此旁边的农庄收入歉收。一直到秋后,还酷热难当。可当入冬后的第一场雪下了后,气温急转直下,酷热变严寒,鹅毛大雪连续下了半月有余,匈奴冻死的牛羊无数。
匈奴过来抢夺财物,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反正以前也抢过,抢了指不定临邑县又归自己了,每次再深入点,指不定还能得到赔偿,抢抢更健康。
进了屋,静儿伺候她擦脸洗手“县主这刚回来,正累着,反正秋后的事情,明天再说也不迟。”
擦完要更换衣服,希宁站在那里只需要伸手便可,一切都有侍女伺候穿戴。
她长长叹气“毕竟是周县长派来的人,而且我昨天才提到,今天就把流程拿来,足见是花了心思的。既然人家那么卖我的面子,我岂能怠慢去上碗茶,再弄点糕点,说我一会儿就到。”
“是”门外回话的人离开去办了。
穿上轻薄的夏衣,静儿递上扇子“也就是五百石的县长,怎敢劳烦县主大驾。”
“你也知道他吃俸禄的,既然都是朝廷之臣民,还是待之以礼才是。”希宁拿过扇子轻摇着“你也累了,去歇息吧。就让琴儿和画儿陪我去吧。”
静儿立即跪下“奴婢不累。”
“还不累呢,我都有你伺候都感到累,好好去休息,别累病了。没你在身边,我还不习惯呢”希宁说着往外走。
静儿也只有感激涕零地伏地行礼“多谢县主关怀,恭送县主。”
琴儿和画儿顿时大乐,相互看了眼后,低头垂首地就跟在后面。
琴儿和画儿是身主学习琴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