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鲜血自袁天罡的口中喷出，这一刻，袁天罡宛若老了数十岁一般，满头黑发，尽皆变白，形容枯槁，神态苍老。

“一念发而天机乱，你，到底是谁？”

袁天罡丝毫没有关注自己的变化，而是紧紧地盯着殷休，低声的质问道。

而此时，殷休已经完全听不到外界的思绪了，他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

前世，于大学校园之中跟女友谈情说爱，于家庭之中跟父母温馨团聚，于酒吧KTV之中与兄弟把酒言欢，于公司办公室之中与领导针锋相对。

今生，大唐各地州府之中的斩妖除魔，长安城之中的纨绔相聚，乌篷船上屠尽罗汉，五行山下见孙悟空，太阴星上与嫦娥言谈，翠云山脚跟铁扇交欢。

前世今生，一幕幕场景，一页页画面，皆如同电影一般，在殷休的脑海之中，不断地闪过。

你可成仙，已得长生，与天道万古长存！

你可为魔，屠戮一切，奴役九天十地！

你可为神，俯视苍生，掌控万物轮回！

......

一道道声音，宛若黄钟大吕，响彻在殷休的耳边，回荡在殷休的心田，诱导着他做出选择。

而此时，在外界，在袁天罡的眼中，此刻的殷休，在不停地变化。

忽而满头银发，神色清冷，如同九霄之上的神灵，俯瞰万物

忽然黑发飞舞，眸中雷霆闪耀，周身闪电环绕，好似灭世魔神。

亦或者长发悬空，神态舒展，好似逍遥神仙，万般无忧，逍遥世间

亦或者......

千面千相，诸般轮回。

慢慢的，殷休脑海之中的画面不断地减少，一道道声音在被不断地剔除。

外界的变化，也在慢慢的减少，开始慢慢的变的稳定下来。

“他要明悟了？”袁天罡这时候看着殷休，震惊的想到。

而此时，天机虽然渐渐明了，但是却又翻涌不断，就像一直在摇滚的筛子，在没有真正的停下之前，永远不知道是哪一面。

忽然间，殷休睁开了双眼，双眸之中，神光闪烁，嘴角勾勒出了一丝轻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