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东煌霆忽然仰大笑起来,满场注意力顿时被他吸引。
辰南撇撇嘴,向慕宗法传意念道,“这都多少年了,这位还是老一套。”
慕宗法传意念道,“有一套,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他二人和东煌霆打过的交道不要太多,自然清楚这位是在强行提振气势。
果然,便听东煌霆道,“我当那许易儿,当真有三头六臂,不过就这几个帮闲,搅了一下场子后,也只能灰溜溜逃走。他这几个帮闲能来,许易却不敢来,明了什么,明了许易贼子,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实力不济,不敢轻身犯险,只能派这三两跳梁丑,来此搅弄一番。当然,老夫也承认那三个家伙的确有过人本事,但那又如何,只能明许易贼子从敕神台得到的资源的确效用惊人,我等也决不能给许易机会,让其消化这些资源,彻底坐大。”
东煌霆这番白话,引得辰南和慕宗法连连点头,他二人非是赞同东煌霆此言有理,而是深深地觉得让东煌霆出来主事,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二人扪心自问,换作自己,在这个档口,是决计不出这番话的。
这些固然是废话,但在这个尴尬时刻,这些废话即便不能凝聚人心,也勉强能遮丑。
岂料,东煌霆话音方落,场中便有人高声喝道,“东煌家主所言极是,区区许易,不过跳梁丑,派遣丑类,来此闹上一闹,为的不就是挫一挫我方锐气么?然而,丑终究只是丑,跳梁完毕,也只能灰溜溜溜走。不过,许易派来的丑类,依我之见,并不只有先前的三人,恐怕还有人隐匿其中,等着继续收集我方消息。”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朝话那人望去,刷的一下,乌老大,郭凤伟,王景松三人垮下脸来,放此大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童。
东煌霆眼中精光闪动,盯着童道,“原来是八分江河的童童道友,童道友之名,我闻之久矣,今日一见,果然明锐朗济,却不知童道友所指的隐匿在茨丑类,到底是何人?”
童霍地伸手一指,“就是此人,彼时,许家三丑前来闹事,众皆忧心忡忡,唯独此人面露微笑,眼现关切,分明和那三人就有勾连,此刻那三人遁走,此人还留在此处,不是许易的余孽,又是什么?”
乌老大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不跳了,因为童指认的不是别人,正是和他相交颇好的薛道友。
童的指认实在太狠了,若是这位薛道友真的是许易的余孽,那问题实在就太大了,弄不好,他也得被牵连进来。
许易还真没想到都这会儿了,还杀出这么一手。
熊北冥,宁无缺,金尸老曹的出现,让他心神激荡,大是欣慰,但他没有现身,更没有传出意念,与三人相认。
他的目的,是不想拖累这三人,他此来,本就是要搞大动作的,半晌未动,隐在人群中,不过是想看看局势发展,等到东煌霆他们的表演快谢幕时,他再登场。
熊北冥三人杀出来,一番大战,固然令他欣慰,然而,他如果与三人相认,三人势必不肯离开,届时,可就将三人拖进这泥潭了。
这三人显露的本领,固然撩,但东煌明,辰南,慕宗法,郭型诏,祁虹等三境中的顶尖强者,又岂是易与之辈?
他目送熊北冥三人离开,便待发动,童这个有心人,竟先来指认他。
不待他话,乌老大率先战出来,“诸位大人容禀,这位薛道友,是我们三人在路上结识的,他的身份,我们固然不知,但童道友适才与这位薛道友为座位之事相争,场中不少道友都得见了,此时,童道友出此莫名指认,焉知不是携怨报复?”
他是个谨慎的,深知眼前的浑水,绝不好蹚。
但眼下却是不蹚不行了,若薛道友被童钉死,他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此番,他站出来,指出许易和童之间有过节,童存在诬告的可能是其次,其主要目的,还是在陈述他和许易的关系,不过是路遇的泛泛之交,如此一来,若许易真出了问题,也当牵连不上他。
东煌霆眼光骤然变冷,“童道友,乌道友所言,可是属实?”
这个档口,东煌霆果然想真的再抓出许易余孽,狠狠杀戮了,以振作士气。
但他更讨厌,被谁当枪使,此刻看向童的眼眸中,已经杀意盎然。
童面现惶急,指画地道,“童某所言句句属实,正因我与此人有仇怨,才会特意关注他,才会目睹其神色变化,东煌大人,这个档口,可是宁枉勿纵,至不济,审一审也是好的。”
东煌霆不话了,童的话,他丝毫没听进心来,因为他已经确定,眼前这家伙是有问题的了。
因为这家伙脸上实在太平静了,还挂着淡淡的令人分外讨厌的微笑,这个时候,正常人还笑得出来?
就在东煌霆诧异之际,那人一句话,捅破了,“行了,东煌老妖,不必费心机想着怎么能在维持人心的情况,审一审某了,王盘山弄出这大动静,既然要诛许某这个魔,许某若不来,岂不让你们觑,怎对得起你们给许某按的盖世魔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