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人都有赵兄的见识,又何愁这天下让宵小之辈,窃居高位。辽河河伯下面还有通史的位子,赵兄族中若有俊杰,可否屈就一二?”
宣子安含笑说道。
孙安通道,“赵家子弟,都是英俊,我郓城城隍府对这样的人才,也是要大开方便之门的。”
宣子安和孙安通哪里不知赵令武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个档口,两人也只能死捧赵令武,好比千金市马骨。
赵令武打蛇随棍上,立时就敲定了族中两名子弟的佐官。
终于,场面彻底被打开了,一时间群情激愤,皆怒叱安陆城隍,恨声如海,好似安陆城隍掘了众人祖坟,乃是世上第一大凶恶之人。
见得场面烘托得差不多了,宣子安压压手道,“诸君能同仇敌忾,再好不过,但姓许的到底是新任安陆城隍……”
“等等,宣神君,你说新任的城隍大名叫什么?”
陆镇海惊声道,他隐隐浮现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同姓只是引子,而是行事风格实在太近了,也只有那等狂人做得出如此狂事,江南土地之内,同时出现两个狂人的概率,实在太小了。
宣子安道,“此君姓许名易,说实话,我和陈神君也不曾和此人打过交道,对他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关于此君的资料,一会儿应该也就收集起了,大家稍安勿躁。”
“叫什么?”
正在人堆里应酬的赵令武忽的惊叫起来,直挺挺站了起来,“许易?新的安陆城隍叫许易!!”
陈安通道,“正是许易,此君风评不假,是个新近冒起的人物……”
陈安通话没说完,便被赵令武打断,“突然接到消息,赵某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着,转身便走。
陈安通,宣子安正莫名其妙,陆镇海亦抱拳道,“陆某也有急务,今次之事,就当陆某没来过,没来过……”
“二君且住!”
陈安通断喝一声,叫住陆镇海和赵令武,“二君要走可以,陈某不拦着,但陈某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否则,陈某便当先前是二君在消遣陈某。”
好不容易达成的统一战线,陆镇海和赵令武这一撤,人心必定浮躁,很多想办的事,根本就办不成了,所以,他必须从源头上阻住,哪怕是用些上不了台面的办法。
譬如,说话之际,他没忘了联合宣子安,一道传递意念,向陆镇海和赵令武施压。
陆镇海沉沉一叹,“两位神君,我就明说了吧,如果早知道新任的安陆城隍是那个许易,我们来都不会来,两位神君,我们固然得罪不起,可那夷陵老魔的凶威,我陆家实在承受不住啊。”
先前听说了“许易”的名号,陆镇海和赵令武传递意念,朝下面的人打听过安陆城隍的事迹,这一联系,立时就对号入座了。
“什么,是夷陵老魔,老子先走了。”
忽然,一人跃起身来,腾地离去。
赵令武认出那人,正是当初被招来,为他站脚助威之人。
一时间,场间满是嘈嘈切切,夷陵老魔的名号响彻每一个角落,过往事迹在飞速传播着。
“什么,枯木老祖为他所灭,这邪魔何等修为,怎么可能被合道期修士杀死!”
“能灭枯木老祖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人报复心太强,强横如董啸山,谁都知道这是个浑人,就一张臭嘴,就因为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便被此人灭而杀之,凶威至此,为了几枚仙灵珠,和这人结怨,何必呢,不过是六年光景,能损失多少。这等乱泥潭一般的事,姓朱的不掺和了。”
“尔等怕还不知,赵兄请来的鬼仙境仙人,也被此人惊退,惹不得,惹不得……”
这议论一开,局面彻底崩坏,再不是宣子安和陈安通能控制的。
说到底,事关宣子安和陈安通的利益最大,这帮人手下的资源虽未流失一些,但不值一提,宣子安和陈安通不过是想挑动气氛,再用好处,结好这批人。
两人不曾调查清楚许易的过往,结果在结统一战线时,混进了不少重度恐夷陵老魔的修士,这帮人一散播,一撤退,负面效应太强大了。
正如前面的朱姓修士所言,犯不着为了小利,结这么大个仇家,付出和回报,总是要呈比例的。
不多时,便有近半数的修士退走。
有人恐慌,自然有人贪婪,这帮人的想法,无非是不过是站脚助威,摇旗呐喊,便能得五十枚仙灵珠,至于夷陵老魔,我知道他,他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忌讳的。
“狂沙淘尽始见金,彼等鼠目寸光,心胸狭窄,不足谋大事,留下的都是真英雄真豪杰,诸君不负我和陈兄,我和陈兄必定也不负诸君。”
宣子安高声喝道,说着,一挥手,便有数十美婢,列成数个队列,各自托着大红托盘,托盘中摞起的仙灵珠,宛若最诱人的珍贵,闪烁着光辉。
宣子安和陈安通已经达成了共识,这个时候,真的不能再玩虚的了,必须先把这些人抓入掌中,先洒下好处不怕,收了好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