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是被人敬而远之的,一个永远不会有机会继承王府的幼子,长到十八岁都没得到朝廷的封号,在大家眼中等他成婚后就会被诚亲王扫地出门,到时候身上没职位没爵位,怎么养家糊口都成问题。
他的亲大哥,诚亲王不需要格外苛待他,只要拦着朝廷不给他爵位不给他实缺就成,皇室子弟又不能经商,他将来只有依附诚亲王,指望着王府手指缝漏出的钱粮饿不死活着的份,虽耳边未曾有恶言恶语,但这牢牢被人掐着脖子不能呼吸的憋屈,不比这被恶奴欺凌的小女孩好上多少。
姚嬷嬷关上门,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女孩子,那瘦弱的小女孩,正平静地看着自己,一双眼睛黑如潭水,让人看不清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姚嬷嬷有一瞬间的恍惚,她长出一口气压着嗓子道;“姑娘是从窗户看到六爷来了,故意激怒我,姑娘小小年纪真是好算计。”
“什么你呀我呀,这也是对主子说话的态度姚嬷嬷,这一路向南,山高水长,我劝你还是安稳一些吧,我这位六表叔看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小姑娘捂着嘴巴噗嗤一声笑了,“这要给你塞一嘴马粪,想想真挺可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