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义走向房府前厅,一路上府邸内栋梁华柱,即使历史上房玄龄算是个清廉的官,但清河房氏毕竟是大家族,奴仆成qun,生活低调但奢华。
走了好几进才来到了前厅,只见房玄龄的正房夫人,正坐在前厅主人的位置上,面容似乎不善。
在房夫人左右两侧,分别是房玄龄的长子房遗直,次子房遗爱,三子房遗则。
“母亲大人。”
房遗义上前朝着房夫人只是轻轻拱了拱手,这倨傲的态度让厅内众人都吃了一惊。
“四弟,无礼了。”
长子房遗直是个敦厚的性子,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提醒房遗义说道。
“嘿,房遗义你这一摔还长本事了,见了母亲竟然不跪拜,你想死吗?”
次子房遗爱那就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他冷笑一声大骂道。
三子房遗则默不作声,似乎事不关己的摸样。
“母不以子为子,子进礼就足够了。”
房遗义淡淡一笑,他直起身来,扫了前厅众人一眼,反正房夫人又不是自己亲生母亲,自己只要做做样子就够了,何必真的当真。
“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责怪我吗?”
房夫人不悦的问道。
“我从树上摔下来,竟然无医师照料,这也都罢了,醒来身边还只有云萝一人,还未养伤休息好,一个大胆的奴婢就在门外,用主母的命令拿个鸡毛当令箭,吆五喝六,有些起chuang气还请母亲不要见怪。”
房遗义不紧不慢的说道。
“噗嗤,鸡毛当令箭,四公子这形容真有趣。”
忽然,站在房夫人身旁的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笑出了声,房夫人白了一眼,但是没有责怪她,看来是很宠爱她。
“这是房夫人的贴身侍女青青。”
房遗义看向房夫人身边的少女,脑海中立即蹦出她的名字。
“原来你为这事,你昏迷中已经请过医师,医师说无大碍,只需静卧,至于说仆人无礼惩罚就是了。”
大公子房遗直说道。
“我说的不是事情,而是态度。”
可是房遗义却打断了大哥的话,他不愿久屈人下,今天不刚一下,时间长了阿猫阿狗都要骑在自己头上了。
“咦?”
房遗义寸步不让的态度,让所有人都傻眼了,这还是那个见了房夫人就瑟瑟发抖的小四吗?
“房遗义你太过分了,怎么跟大哥说话。”
Lao二房遗爱大怒桌子一拍站起来,他对着房遗义大骂道,嚣张跋扈惯了的他,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呵,原来是二哥。”
房遗义看向房遗爱,zui角却微微上扬,一抹奇怪的笑意,眼神带着些许轻蔑、些许同情,看得房遗爱一愣,心想这小子笑什么?
房遗义却在想,你这个绿帽子驸马也敢在这里狂吠,老纸再差,也不至于让个和尚给绿了,还要亲自替老婆和奸夫守庙门。
“你,你~~~。”
房遗义这似笑非笑的态度,看得房遗爱很是火大,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发作,指着房遗义。
“哼。”
房夫人看着变了个人的房遗义也是惊奇,不过挑战她的权威这事情不能忍,就要发作起来。
“老爷下朝回来了。”
正在此时,门外的奴婢大声的喊道,这下所有人都顾不上房遗义,毕竟房家的荣耀全在于房玄龄一人所系。
“你们在做什么?”
房玄龄下了朝还穿着官服,只是将官帽随手递给了房夫人,他看见前厅的儿子们都聚集在一起,好奇的问道。
“哦,父亲没什么,只是四弟伤势刚好,前来拜见母亲。”
长子房遗直连忙解释。
“恩。”
房玄龄坐下拿起茶杯,这件事对他来说完全是小事,不过所有人看得出来,今天房玄龄情绪不佳,心事重重。
“父亲,今日是否朝廷有为难的事情?”
房遗直也是一名朝廷官员,只是今天的朝会有外使来访问,他这个品级还不能参与。
“是,今天吐蕃使臣前来,虽然说是来朝拜陛下,但事实上却是来试探大唐。”
房玄龄叹了口气说道。
“如何试探?”
房遗爱问道。
“这,吐蕃使者出了一个难题,说是吐蕃赞普想向我大唐讨一件东西,可是满朝文武竟然无人能答。”
房玄龄说道。
“是什么难题?”
房遗直好奇问道,就连房夫人等人也侧耳倾听起来。
房遗义站在一旁,也好奇吐蕃人回带来什么难题?
“吐蕃人说讨一件用白灰作成的绳子。”
房玄龄苦笑一声,对他们说道。
“什么,用白灰作成的绳子?”
“这灰一碰就碎,怎么能作成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