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不错的决心,埃里克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也会为此由衷地感到高兴的。”
跟着玛丽团长回到调查兵团分部,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将报告丢在了一边,埋头就开始收拾起了这次远征时牺牲者的遗物,我问她这些后续工作为什么不交给其他人去做,她却“这是他的习惯,自从他死后我就一直在代替着做这件事。”
“您的是利威尔”我帮着她收拾埃里克兵长的房间,下意识问了一句。
“嗯。”她抚摸埃里克的书桌,将上面摆放着的书籍归类整理好,像是在对我又像是纯粹在喃喃自语“起来在埃里克的时候,我偶尔去看望他的时会给他讲关于利威尔的事,那时他就抓着我的衣角嚷嚷着一定要成为比利威尔更厉害的兵长,真是可爱的孩子。”
“那位利威尔先生居然也是兵长”我实在感觉自己有些太过于一惊一乍,仔细想想既然玛丽团长都他的实力很强,能够成为兵长也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不仅是兵长,从前还是我的教官。”玛丽看起来并不介意我失礼的行为,语气中反而带上了一层笑意“如果见到真人的话你可能会更加惊讶,会觉得那和印象中的英雄这一形象实在是出入太大了也不定。”
“啧,真是尽一些多余的事。”
那天晚上的幽灵我惊恐地看着半透明的男人以一副像是刚散步回来的样子,一脸平常地边抱怨边从墙内穿了过来,督了我一眼后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怎么又是你这鬼”
“我你以为我想看见你吗”我也感觉很无奈,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灵异体质。
“兰德尔”玛丽不明所以地望向了我,“你在和谁话”
我讪笑着冲她摆了摆手,指着那男人着的方向牵强地解释“没什么,玛丽团长,只是刚才碰巧看见一只蟑螂爬了过去。”看起来脾气很差劲的男人破天荒地地并不为我失礼的解释而感到气恼,反而是一副“没将我的事出去算你识相”的表情。
之后他显然已经懒得理我了,至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在一旁注视着玛丽团长,偶尔在我将东西分错类的时候会出声提醒“喂,鬼,做事的时候给我认真点,不要开差。”抛开语气经常很差劲外我觉得他还是位不错的幽灵。
接下来的日子我时常会去找玛丽团长聊天,她总是看起来十分的忙碌,但却从来不会拒绝我,她自从埃里克兵长去世后,除了我以外已经没什么人会好好地陪她话了,可能是会觉得很怪异的缘故,大部分人都不会选择与她聊闲话。
从我听到的舆论中明显大家都因为超乎常理的强大实力所以很敬仰玛丽团长,但是或许就是因为其中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份敬仰也愈加强烈到形成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到最后就演变成了敬而远之的地步。
“起来我也是越来越不理解现在年轻人感兴趣的事了,兰德尔你呢才十六岁应该还是对异性感兴趣的年龄阶段吧,有暗恋的女孩子吗”玛丽停止了手中书写文件的动作,用羽毛笔挠着下巴饶有兴趣地问道,在这一刻她倒是像极了一名普通且爱八卦的女孩。
我立刻就把头摇得近乎要将它给甩出去的地步,脸颊有些微微发烫地辩驳“才没有起来我加入调查兵团就是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怎么会有这种闲工夫不务正业呢”
“年纪觉悟倒挺高。”她不禁失笑着摇了摇头。
“那玛丽团长你有暗恋的人吗”我不服输地问道,这就叫做礼尚往来。
玛丽在桌上的一堆文件里来来回回地翻找着什么,边找边直言不讳地大方承认“暗恋的人倒是没有,不过恋人的话还是有的伤脑筋,到底去哪里了,刚才还看见的。”
“喂,兰德尔。”从刚开始一直在玛丽团长的身边,偶尔低头看几眼文件的男人突然叫住了我,然后指了指不心飘落在办公桌下方的一张纸对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赶快提醒她。”
我用无声的口型对他“要你自己去。”然后就将头撇向了一边,虽然这样感觉很对不起玛丽团长,但是一直在训练时听从这个男人的吩咐,我偶尔也会产生一点反抗心理。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他确定我能看见他之后,偶尔会在我进行自主训练的时候突然冒出来,颇为严厉地指导一番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自顾自消失到不知道哪里去了,通常在我遇见玛丽团长的时候有八成的几率会遇到他。
我很讨厌被身份不明的人指手画脚的感觉,即使他身着调查兵团的制服,却是从来也不肯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建议都很有用。
“你还在为上午训练时被我骂作是没脑子的猪猡而耿耿于怀果然鬼就是鬼。”男人面无表情地瞪着我,随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听不见我话,我就算提醒她也没用。”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怄气行为有多么幼稚,差点忘记了出声提醒或者帮她捡起来这种对我来轻而易举的事,对于他来根就做不到。
生怕是重要的军事机密,我刻意让视线规避上面的内容,捡起纸张递给了玛丽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