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的事。”
她的声音不急不徐。对夏阳这番莫名的解释吃惊又生气。根就没在意的东西却好像认定她在计较在着急。
夏阳却抬了眉,那双眸子直直望向她
“我也希望只是我和他的事。这样他总还会回头,总还会记起我。”
婉庭空一阵冷笑
“不就在你身边么,回什么头”
她紧抿着嘴角,下意识地来回敲着床边那条皮带的扣子。
“我们早就散了,他外头也有了人。一年也见不到两眼。这样还能叫在我身边”
婉庭空想起那天清晨在酒店遇见的那个女人。在他身边的模样乖顺温和地很,便脱口道
“有句话听过没有,人渣配鸡,如胶似漆。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好可惜”
夏阳只望着她,声音淡下来
“婉庭空,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样,能将他的心弃如草芥。”
她听完竟一下笑出声,整个身子硬撑了坐起来
“呵弃如草芥你这是在为他心疼了夏阳,你见没见过他像禽兽一样扑过来的样子你见没见过他把人骂到哭的样子你看过他捏一下就能把你变成残废的厉害模样么”
“”
“你见到的,永远是那个温文沉默的男人,永远是那个什么都顾你的孙显新”
她的胸腔因话上下起伏着。愤恨像潮水般袭来,有些东西以为时间久了就都会忘记。其实才是
最自欺欺人的把戏。那些过往就算藏的再好只要一被触碰就会像海藻般疯长,缠绕在四周这辈子恐怕都摆脱不了。
婉庭空眼光灼灼的盯着眼前清淡如水的女人。她一直在拨着那根皮带的扣子,很细的动作。却足以证实自己之前对那些衣服的猜测。
她的声音稳稳的,透着些冷然的飘渺
“我的确不知道他在你面前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连吃个饭都客客气气,几句话都心翼翼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他明明在跟我话,眼睛总是会看你。为什么你那样一摔,他当那么多人的面只顾了你。为了救你连命都可以搭进去。苏静的爸妈怎么跪着求饶,他都不听只把人送进牢里。最后苏静真自杀了他才软下心。奶奶为了逼他放手,拿了他身边最重要的人做要胁。楚家的人宁愿他娶我,也不准他再找你。”
“”
“我总以为他就像以前的楚修岩,时间久了,感情没了,只要别人陪在他身边,总会有感觉”
“”
“呵呵。可惜不是,不然”
“”
“不然怎么会找了跟你那样像的女人连笑起来都一样”
婉庭空一字一句听着,手心里捏了全是汗。黏黏的攒着难受又焦躁。空气干燥的让人窒息。她只沉着声音
“迷恋一个人的时候,他做什么都是对的。缺点全能成优点。你喜欢他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她却笑笑。低头喝了口水。
“他得对,他做什么你都当伤害。什么你都当假。”
“”
“婉庭空。从到大,我什么都让你,总觉得我拥有的比你多得多。”
“”
“可孙显新,让我第一次那样嫉妒你”
“呵呵,原来嫉妒一个人是这样的,什么都要比,什么都想争,总想到底哪一点不如你。”
她起来,将水杯放回床头柜上,声音依旧平稳安然
“不过没关系。你结婚就会让他放手。我总还有机会。”
女人缓缓起来走至门边,侧头又看向她
“恭喜你。”
“”
孙显新进屋的时候,只见了女人的脑袋隐在一片黑暗里。
吃过饭送了夏阳他便一直呆在书房。
他开了个很的照明灯。见她侧了头一动不动,便脱衣关灯。刚掀起她被褥一角,
只听黑暗里那个清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出去”
孙显新自顾自得钻进去,伸长了胳臂环住她的腰际。婉庭空挣扎了起来,却被他轻按住。
男人靠在她的颈边,闭着眼极平稳的呼吸。
婉庭空的脑袋不停地侧来侧去,别扭又焦躁。孙显新却哑着嗓子出了声
“跟猪一样躺一天,鬼才睡得着。”
着又将她搂紧了些,整个胳臂将她罩在怀里,手缠上她摆于腰际的五指。一下下地磨着。
婉庭空侧了几下便静了动作。屋里一片寂静。片刻后才响起她的声音
“夏阳走了”
他点点头,并不答。
“你什么送我回去”
“等你好了。”
“我已经好了。”
“那你拽拽看我的家伙。拽硬了就是好了。”
“下作”
他在她颈边突自笑起来。静了几秒才问
“她跟你讲什么了”
婉庭空在黑暗里下意识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