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狂躁热烈的音乐,男男女女迷醉放肆的扭动着自己年轻的身体,脸色的神色是清一色的迷幻沉醉。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有着一场场不为人知的激情戏在上场。
香烟、洋酒、音乐、汗水、空虚、暧昧、色\\情、纸醉金迷的交织出一场绚烂糜靡的影像。
在二楼包金雕花的护栏前,章瑜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后深深吸一口,借着酒吧暗沉迷离的光线,章瑜俯视着摇摆着激情着男男女女,神色不清。
宋湘拍他肩一记,笑,“你这是怎么了,出来玩儿都心不在焉,要是嫌那几个不够鲜嫩水灵,再叫老李给你换好的。”
章瑜捻熄香烟,“怎么老周没来”
“他肯定在家陪宁。”宋湘背靠一根金光闪闪的装饰柱,“自从宁跟了他,这几年老周出来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周家与姨妈家联姻的事怎么”
宋、李、章三家关系紧密,章瑜的父亲与宋湘母亲、李芸婷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换言之,宋湘同章瑜是姑表兄弟。
“看老周的意思是无可无不可的。”章瑜竟有些羡慕周兵,这样寂寞的夜里,能有一心人陪伴在侧,当真是一种福气。章瑜一手随意的搭扶在护拦上,开始无意识的思念一个人的影像,道,“周家就比李家强的多,这时联姻不过是看大哥的面子。芸婷那个脾气那个智商,不够老周一根手指的。要我,不如考虑考虑宋沁。”
宋湘推他肩,“宋沁还在国外念书,亏你想得起她。老周不是还有个妹妹么。”
“周烨”章瑜揉揉眉心,“你有事去消受她”
一时,狐朋狗友出来找人,二人回去继续寻欢作乐。
第二天有课,章瑜在午夜前就脱身回家了。
章瑜对教学有着相当严谨的态度,他的课必然点名,点到苏枚名字时,班长王川代为请假,“苏枚昨晚受伤,还在医院。”
按在教案上的手指微颤。
章瑜定神问了一句,“怎么受伤了”
王川道,“晚上出去吃饭,在学校后面的巷子被抢了,脑袋挨了一下子。”
章瑜打开教案,开始上课。
一直到中午,下课铃响,章瑜问了王川医院地址,又打了个电话给苏枚,关机状态。章瑜直接开车去了帝都大附属医院。
怎么就被抢了呢
这样不心。
被抢就被抢呗,破财免灾,乖乖交出钱,买个平安也好。
脑袋挨一下,不知有没有被打出脑震荡来,连课都耽搁了,怕是有些严重。
想到这里,章瑜更是不放心,恨不能直接飞到医院,偏生下班高峰,红绿灯明明灭灭中,车如长龙。章瑜落下车窗,秋风微冷,遥望前方车潮,漫长的仿佛看不到尽头,半时的车程足足开了五十分钟。
章瑜有着一流的学者斯文气质,眉心那一抹焦切也令人心生同情。
来医院的人,不论是病人还是家属,都值得同情。
护士姐热情的引章瑜去了苏枚的病房,苏枚正在沉睡,透出斑斑血色的纱片贴在发间,脸色苍白,陷入病房的枕褥中,脆弱如同一樽珍贵古瓷,让人忍不住想好生怜惜。
这是怎样的感觉呢,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已多日未曾联系,可是看到他这般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一种名叫心疼的感觉如同汹涌而来潮水瞬间将他吞没。
章瑜坐在床畔,轻轻的握住苏枚露在被子外的左手。
他竟然会对一个孩子产生这样强烈的情感。
他们彼此没有太多的了解,他甚至还没有得到他,可是,他就是对他朝思暮想,念念不忘。
爱情真是不可理喻的存在。
真正爱上时,无需对方付出任何代价,你已经情难自禁。
苏枚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他却有一种仍在梦中的错觉。
三人间的病房换成了套间,苍白的医院窗帘换成了浅碧色的布艺窗帘,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房间光线微暗,浮动着隐隐花香,安静的落针可闻。
苏枚三秒钟后才发现坐在床侧的章瑜,难掩惊讶,想挣扎着坐起来,“章老师,这是哪儿啊你怎么来了”
“医院。”章瑜接下他的肩头,摸摸苏枚的脸,“给你换了个病房,头还疼吗”
“有一点。”苏枚给苏家娇惯了十几年,并非铁汉。
章瑜按下床头铃,一群医生护士浩浩荡荡进来,排场空前。
为首的医生已经有些年纪,灰白的头发,银丝眼镜,眼神温和,态度和善,“苏觉着头晕吗有没有恶心想吐或是耳鸣的感觉”
苏枚年纪尚,见过的事情有限,尽管他习惯了学生时代的万众瞩目,此时面对医院的排场,仍是强忍着才没有手足无措,他轻声道,“就是伤口有些疼。没其他的不舒服,应该可以出院了。”
医生道,“头上受伤非同可,有时很的一点伤处理不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若是有不舒服一定要出来。做个全身检查吧,万无一失。”
苏枚心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