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琢和秦泰来态度谦虚，宛如求学孩童，十分虔诚。

他们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牧良的双手。

“嗦嗦……嗦嗦……”

牧良第二颗鬼脸狮子头已经接近收尾，这让文琢和秦泰来不由地松了口气，尤其是秦泰来，当他看到牧良坐在玉雕台前，正在专心雕刻帝王绿的时候，这对他的冲击堪比YuanZiDan。

他是文琢一手带大的，手艺自然是没得少，从小就摸着玉雕工具，这才有了现金的成就，但即便如此，他十八岁的时候，也只是在师父面前像现在这样歪头学习，别说在玉雕台上用帝王绿雕刻，哪怕是一般翡翠他都不敢。

长时间以来，他一直有普通石头做雕刻，直到手艺纯熟这才敢上玉石翡翠。

用文琢的话说，秦泰来大器晚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有了深厚的积累和多年如一的勤奋雕刻，他才会成功。

其中心酸，也只有他清楚。

看着牧良，秦泰来又羡慕又同情。

“嗦嗦……”

很快，雕刻完成，牧良在将两颗鬼脸狮子头握在手心的时候，自己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毕竟是第一次玉雕尝试，但对文琢和秦泰来而言，这是大师之作！

大师中的大师，国手中的国手，才能雕刻出这样让人叹为观止的极品玉雕作品！

“咕咚……”

文琢咽了咽唾.液，他忍不住靠近，“大师！可否将你这对鬼脸借我学习学习？”

大师！

学习！

牧良呆住了，“第一次尝试，我觉得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精进，没什么好学习的。”

噗呲……

第一次尝试！

还需要精进！

这番话听在文琢和秦泰来耳中，他们很想打人！

小伙子，装逼遭雷劈的！你要小心啊！

可是当他们看向牧良的时候，牧良又是那样的认真，似乎说这番话，就是在陈述事实！

文琢心里咯噔一下，扪心自问，是否自己换了不称手的玉雕刀，自己能否也发挥的这么好？

秦泰来也是尴尬一笑，“第一次用别人的玉雕工具是不顺手。”

牧良将一对鬼脸狮子头递给文琢，“没，我说我是第一次做玉雕。”

咣当——

文琢和秦泰来shuang腿一软，差点将这对核桃扔地上。

第一次做玉雕！

这怎么可能！

“可是你用了我们三家不外传的玉雕手艺，尤其是在勾勒核桃纹路的时候，你用的那一下，泰来可是练了十几年！”

牧良坦然，“可能这就是天生的吧，我很喜欢雕刻，以前试过木雕。”

噗呲！

越说越气人，木雕和玉雕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雕刻方式，怎么能混为一谈！

文琢和秦泰来不敢再追问下去，这要是继续问下去，他们肯定要有一个人要进医院！

两人脑袋凑到一起，举着强光手电筒，仔仔细细地研究着这对鬼脸狮子头的雕工。

“完美！简直就是完美！他将狮子头核桃的端庄厚重，饱满厚边展现的淋漓尽致，若不是颜色，我都以为这是真正的核桃！”

“这对狮子头以被称为鬼脸，而是因为核桃表面纹路错综复杂，但是透过某些角度，可以看到这些凹凸不一的地方，会形成一些如鬼脸般的造型，因此得名！”

“也正因为这些鬼脸，让玉雕难度加大。”

在文琢指的地方，秦泰来明显看到了一个张大zuiba的狰狞鬼脸。

两人称奇，不断翻滚，各种角度把wan。

“看这个尖鼻头！鼻窝都清晰异常！”

随着灯光照射，鬼脸更加明显，秦泰来一惊，身子向后一撤，“真的是有点吓人！这鬼脸真狰狞！”

文琢道：“这要是野生核桃，会更加震惊，大自然的造物真是鬼斧神工！但今天，这对鬼脸，巧夺天工！”

秦泰来目不转睛，他时而从上，时而从下，时而从左，时而从右，仔细观察。

突然，“师父，你刚刚说鬼脸是透过某些角度才能看到吧？”

文琢点头，“不然呢？”

“可是师父，你看这个鬼脸，我从左、右、上、下看，它都是鬼脸！”

“嗯？！！！”

文琢惊讶，赶紧端详，这一看不要急，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就捧着这颗核桃，惊讶地看向牧良。

“这，这是你刻意做的？”

牧良摊手，“既然是人工雕刻，鬼脸就由我来处理。”

说的风轻云淡，但做起来难上加难！

文琢自然不如，他可以雕刻这么精美逼真的核桃，但他雕刻不出全角度完美呈现出来的鬼脸！

这是牧良独有的手艺！

别人学都学不来！

“大师！”文琢激动，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