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前。
卫庄脚步一定,右手一抖,剑尖上爆射出可怕的剑光,再一次如利箭般刺向任飘渺。
任飘渺叹了口气,从容不迫挥出一剑。
剑光横扫而出。
卫庄当即变色,立刻顿下脚步,剑势忽变,人瞬间出现在了韩非面前,挡住了那一剑。
任飘渺的第二剑出手的对象居然不是卫庄,而是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韩非。
这一剑的出手几乎是以命换命,以自己的命还韩非的命。
这似乎根本就是在赌。
赌卫庄是否会以韩非的命还自己的命。
如若卫庄以韩非的命还任飘渺的命,任飘渺绝对必死无疑,那么韩非也必死无疑。
可韩非是不是在卫庄进入雅室之前已经死了呢?
卫庄也不知道,可任飘渺还是用这一剑赌了。
而事实证明任飘渺的确赌对了。
任飘渺不仅仅是赌对了,而且即便卫庄愿意以韩非的命换任飘渺的命,也未必能杀得死任飘渺,因为这一刹那间,回过神来的弄玉已扑在了任飘渺身前,挡住卫庄刺来的那一剑。
现如今是最好的结果,任飘渺没有死,卫庄也没有死,弄玉也没有死,韩非似乎也没有死。
韩非的手忽然动了动,自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任飘渺拍掉身上的灰尘,同时也扶起为自己挡剑的弄玉,拍手微笑望着卫庄道:“早已听闻卫庄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卫庄冷冷道:“你怎么不说徒有其名呢?”
任飘渺笑了笑,已悠然站起身,望着笔直而立如石雕的卫庄:“你虽然败了,可并不是败在我的手上,而是败在了她的手下,因此你不算徒有其名。”
卫庄握着鲨齿,身上露出可怕的杀机,可人没有任何动作。
卫庄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了。
他的身后有一口剑,一口鲜红如血的剑。
这口剑随时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他没有想到这间屋中还有这样一口剑,他更没有想到这口剑一直藏在破旧的木板后面等他出现在韩非的身前。
因此此刻他不能动了,也动不了了。
他的命都掌控在这口剑之下,如何能动?
任飘渺在笑,笑得实在很愉快。
但就在任飘渺笑得最愉快的时候,笑声也戛然而止了。
他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的命也几乎在一瞬间被人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