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似乎还能看见它在轻缓的蠕动。
看着果子,杂乱的絮语开始响起在凌彻的脑海之中。
“将罪恶的玉石镶嵌于额上的冠冕,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是罪恶,你是灾祸,你是灾厄女王选中的男人,你是王,主宰这经过净化的世界。”
果子似乎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但是它给了凌彻一种淡淡的不详感。若是吃了它到底会怎样
虽然果子出现的时候,倾城的声音飘在耳边。但是也不刨除自己幻听的可能。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不明确,但是这果子一定是由病毒构成,吃了它也可能会直接害死自己。
思前想后,凌彻决定先找到芙蕾雅,他自认为还有点人性,总不可能撇下她不管。
白血球基地很大,自从凌彻来到阿萨兰斯特区开始,他就心翼翼的侦察过它,但是高高的围墙将白色半球形的建筑围在中间,什么都看不到。
加上一个强大的巫女部署在白血球基地,让整个基地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神秘感。
想起半藏临死前曾,镜理要把芙蕾雅喂鱼。
但是谁都知道,自从奥罗拉病毒爆之后,所有的海洋都已经结晶。厚厚的结晶层将海水与空气隔绝开来,就连曾经监禁过他的活人墓都不曾见过结晶海洋下方的海水。
即便是他们将结晶的海面钻开,海水中的含氧量已经低到了极限,怎么可能还有几条鱼活着
难道,这结晶层之下还有什么“东西”
凌彻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他心翼翼的在半球形的建筑周围巡查了一圈,但是却并没有感知到任何的生息,只有在白血球基地的围墙之外半死不活的眠骸。
他看了看手表,还有七个时就要天亮了。他回想起来以往的每周,直升机都是在早上九点左右前来送补给。
如果算上那两个时,他还有九个时的时间找到芙蕾雅并干掉镜理。
最后他还是在了半球形建筑的大门前。他将手放在门上,里面到底有什么都是未知的。
算啦,反正平时也是把自己的命绑在裤腰带上。早晚都是死,现在死了也他妈算解脱了。
半球形建筑虽然看起来高大,但是事实上在地面的两层全部都是白血球成员的起居和办公场所。
即使在末世,向上级汇报战况,做报表还是必须要有的。
凌彻手里攥着匕,心翼翼的探每一个房间,在这过程中他找到了一把scar突击步枪。但是上面却落满了灰尘。
毕竟白色猎人几乎都是亲和者,即使他们的能力很低,但依旧是眠骸的克星。比起枪械,他们似乎更喜欢没有损耗的冷兵器。
而这似乎便宜了凌彻,他刮了大量的子弹,如果能够把镜理打成筛子,那再好不过了。毕竟与白色猎人相反,自己并不擅长近身战。
见地面上的两层没什么异常,凌彻便继续前往了建筑的地下。
但是当电梯门打开时,凌彻愣住了。
因为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被紫光所充满的空间,只有一圈能够勉强人的边缘。而在空洞中。厚实的晶层被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打开了,晶层破开的边缘呈不规则的锯齿状,在深坑之中则是淡紫色的海水中,从中竖起八根巨大的立柱支撑着天顶,每根立柱上都刻着不同的三条横杠的标记。
但是那标记凌彻知道是什么那是八卦
根着紫色的光,剩余的七根则黯淡无光。
而那根光的立柱上所刻的卦象为坎也就是代表水。
凌彻看到这些,不禁联想起了曾经芙蕾雅和自己过的那些用八卦来代表的怪物,那些拥有毁灭国家城池之力的怪物
凌彻银色的瞳孔颤抖着,但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在那根立柱上有一个人被钉在了标注的下方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芙蕾雅
她的手被红色的光芒四线束在空中,在她的背后紧靠的柱子上画着一个日式的法阵。就好像她是一个祭品。
就在这时,镜理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我没想到你能逃过半藏的追杀”
凌彻向声音出的方向望去,只见镜理在一个用白纸做成的飞鸟身上,手中的弓已经拉满,而箭头不出意外的瞄准着自己
“我并没有逃”凌彻单手拿着scar瞄准着镜理,见镜理的脸上马上就要出现那个嘲讽的表情时,他将自己的手伸进了怀中,将那个缓慢蠕动的果实掏了出来“他已经死了,死的惨不忍睹,这就是他化成的东西”
镜理愣住了,那颗果实上的确带着半藏的生息,但是这怎么可能一个剑客怎么可能被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人干掉
“你胡”镜理的手抖了一下,弓弦因为她的颤抖也出了收紧的声音。
“我干嘛要骗你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赶快放了她否则这把枪就是给你送葬的号角”凌彻邪笑着道。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很拉风,但是心中却是虚的,毕竟自己无法再次独立施展魔法
但是镜理却并没有被他这句话吓到“想救她,除非你杀了我”随后镜理便松